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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說媒

只是她究竟憷著大伯子,也擔憂大伯子會為此生氣揍自己一頓,眼下見大伯子沒有生氣的跡象,當便放心下來,面臨婆婆的詰責,她義正辭嚴的說:

“那我以前說的話也沒錯兒啊,大伯子稀飯孩子,尤其稀飯女孩兒,何不討個妻子自己生,到時想咋寵便咋寵。”

大伯子又沒有親口承認“不可能”,他還能真為這話置氣不可?如果大伯子的身子沒有問題,這會兒被自己激的心動了便成家了,自己或是大元勳呢,如何算都不虧!

馬氏想的很美,如何有個拖後腿的丈夫。

鄭山青見她還敢提這茬,當便惱了重重的推了她一把:“大哥的事兒,是你一個弟媳能說的?趕緊滾回房去,再敢胡咧咧,當心老子揍你。”

馬氏一個趔趄幾乎滾到地上去,本想臭罵敢推她的鄭山青,無意中望見大伯子的臉已經冷了下來,以為大伯子生氣了當便縮著脖子當鵪鶉,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坐在她旁邊的牛氏見狀,坐視不救暗罵馬氏愚笨,部下卻悄悄的地摸著自己的小腹,眼神閃爍著不曉得在合計什麼。

如果說馬氏神經粗沒有想太遠,牛氏的心思便毒辣多了。她完全不希望鄭凜受室生子,早在嫁進這個四里八鄉很好的宅子時,她便謀算著生下一個兒子過繼到鄭凜的名下。

如果鄭凜有了婆娘生下了孩子,另有她的兒子什麼事?大約是這番心思太噁心人,以致於一年多快兩年了,牛氏的肚皮一點動靜也沒有。

鄭凜不曉得也不想曉得兩個弟妹乃至是兩個弟弟的當心思,見飯桌上恬靜下來,他的表情也恢復到以前的清靜。

看著爹孃欲言又止的神態,鄭凜內心嘆了口氣,對著滿桌子的菜餚突然失了胃口。

很終,鄭凜放下了筷子對鄭老頭和孟氏說:“我吃飽了先回房歇息,爹孃你們慢用。”說著,也不等兩老回覆,摸了摸拽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的侄女的頭,回身頭也不會的走了。

鄭凜一走,鄭老頭和孟氏也沒有胃口吃飯了,也前後放下了碗筷。

孟氏擔憂大兒子沒吃飽夜晚會餓,便去廚房撿了一隻潔淨的碗挑了些好菜溫在了盛有熱水的裡鍋,如此等大兒子餓了隨時能吃上熱飯。

鄭山青以為是自己的婆娘惹惱了大哥,還讓爹孃內心不舒坦,忍不住對馬氏罵道:“吃都堵不住你這張爛嘴,現在好了把爹孃大哥氣走了,這下你寫意了?”

馬氏不認為自己的話有錯,當便跟鄭山青頂了起來:“是是是,都是老孃的錯,那你幹啥坐著像個死人,不趕緊去給爹孃大哥賠不是?別忘了我們伉儷一體,老孃說錯話也是你的錯。”

鄭山青一聽,幾乎氣死,卻找不到辯駁的話來。他惡狠狠地瞪了馬氏一眼,摔下碗筷氣呼呼的走了。

幾個孩子被嚇到了,哇哇大哭起來。

馬氏煩躁極了,懶得理會跑出去的丈夫,抱著很小的兒子哄著。

整個飯堂裡,便只剩下鄭水青和牛氏吃的甘甜,好像方圓的一切跟他們沒相關係。

郭家婆媳三個砸了李寡婦家,還把李寡婦胖揍一頓的事,再次成為李家村村民們茶後飯餘的話題,其火爆水平堪比數年前村裡發生的小妻子兒夥同姘頭毒死自己丈夫的那樁謀殺案。

倒不是說揍人揍的多麼過分,而是李寡婦被揍的歷程中嚷嚷出來的話訊息量太大了:例如郭家買地的銀子不潔淨,是守寡的女兒賣身子得來的;例如郭家女兒的姘頭不止本心齋領導一個,另有一個曾經被李寶貴撞破,無辜捱了一頓胖揍,例如以前一再往縣裡跑也是私會另一個情郎去了……

諸如如此被強加到郭綿綿頭上的“姘頭”“情夫”多不堪數,等事兒鬧大沸沸揚揚的傳開後,又無故多了許多不懷好意的測度。同郭家不對付的人每每經過郭家,總要故意高聲的啐一口唾沫,好像郭家真藏著髒物一般。

對此木氏很懊悔,不是懊悔砸了李家,打了嘴臭的李寡婦,而是沒有找正確的方法,很後讓李寡婦廢弛了女兒的名聲,把事兒鬧到如此不可能摒擋的地步。

包含郭綿綿在內的其餘人誰也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倒是沒有人會說木氏衝動。

當初李二嬸說出李寡婦詆譭這件事時,整個郭家便跟著了火似的,其時便要跑去找李寡婦冒死,被唯一連結冷靜的郭綿綿攔住了。

她以為已經安撫好了爹孃兄嫂們,沒想到到了夜晚她在給鯤鯤小山沐浴的工夫,孃親便已經帶著兩位嫂嫂拿著棍棒打上門去了。

等她急匆匆的趕去李寡婦家,便看到李家院子滿地被砸成碎片兒的鍋碗瓢盆和導致豬頭臉、坐在院子裡涕泗橫流的破口痛罵,把聽來的自己亂編的話全嚷嚷了出來的李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