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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詐了一句

黃昏時候,便在郭家生火燒晚飯的時候,鄭凜帶著孩子們回來了,手裡拎著兩條比筷子還要長几分的白鰱。

白鰱肉質鮮嫩,煎、炸、、蒸、煮皆是甘旨。這兩條白鰱個頭不算大,發展期至多一年半,郭家人多,煎炸蒸的話怕是一人夾一塊便沒了,要是做成豆腐魚湯,倒是每人能喝上一碗。

郭綿綿走運的在村頭買到了最後兩塊豆腐,便決意把這兩條魚做成豆腐魚湯。因而她拿著刀和木板到達井邊,希望親手了結那兩條在地上歡暢蹦躂的白鰱。

“我來吧,別弄髒了你的手。”鄭凜瞅準了機會,主動到達郭綿綿的跟前,自然的從她手裡接過了刀和木板。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郭綿綿愣了愣便隨鄭凜去了。白鰱好吃歸好吃,腥味兒重也是事實,她還真不大想沾上這不大好聞的滋味。

見鄭凜乾脆爽利的給白鰱去鱗,郭綿綿覺得沒自己身子麼事兒,便希望回廚房忙,結果剛轉過身腿還沒有邁開,便被鄭凜喊住了:“等等!”

郭綿綿呼吸一窒,以為鄭凜想起了醉酒前自己對他許下的答應,這會兒喊住自己是想讓自己把答應兌現,臨時間心跳有些亂了起來。

鄭凜似有所覺,眼光輕輕地落在了郭綿綿的臉上:“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是在畏懼?”

郭綿綿聞言,內心突然安穩了些,她佯裝鎮定的回道:“沒有,你又不是身子麼吃人的精怪,我怎麼可能畏懼?”

沒料到郭綿綿會同自己開玩笑,鄭凜的心境驀地愉悅,半開玩笑半鄭重的說:“你安心便是,便算我是精怪,也不會兇險你。”

這話便有些含糊了,郭綿綿始終提防他提起下晝的事,便故作聽不懂的看著對方,笑吟吟的說:“你是我老大的好朋友,我信賴你便算是精怪也不會兇險我。”

前面那句話便是摸索,見郭綿綿所言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鄭凜的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掃興。只是他沒有並無便此放棄,反而問起了醉酒的事兒:“聽嬸子說,我睡前是你在照望我,不曉得我有無做身子麼冒昧你的事。”

鄭凜不是很稀飯喝酒,駐守邊關那些年,也便每次打了獲勝才會被部下的一群人灌酒。雖說不記得自己醉酒後是何神態,憑據旁人的形貌,他曉得酒後的自己跟通常裡相差很大。

因此他歷來不在不熟識的人眼前多喝酒,便怕酒後露出了不該露出的事兒。這一次,他喝了不少酒,對酒後發生的事兒沒有印象,他很擔憂在稀飯的女人眼前做出不妥之事。

瞅著男子不從容的神態,郭綿綿在內心默默地吶喊,有,有,你挑逗我了!

不斷定對方是存心裝傻,還是真忘掉了,郭綿綿只能順著他的話選定了說謊:“沒有,你喝完蜂蜜水便睡著了,身子麼也沒有做,更沒有冒昧我。”

言辭如此肯定,鄭凜反而生出了質疑:“真的沒有?”

以往每次喝醉,都有人問他記不記得醉酒後的事,但凡他說不記得,那些自便會在他眼前借鑑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總之他曉得自己在醉酒後不大好說話,不會換了一個地方喝酒,醉酒後便變得守紀聽話了,否則,一定是討到了廉價才會如此。

“的確沒有,莫非你希望有?”

郭綿綿不曉得自己何處露了破綻,見鄭凜追著不放,便質疑他是在裝傻,便是想逼她自己主動說出來,她怎會如他的意?武斷的反將一軍!

鄭凜表情一僵,果然被問住了。

郭綿綿見狀,愈發肯定之前的猜測,覺得面前這狡猾的傢伙,跟醉酒後像是被盤據出來的第二品德重合了。

既然這傢伙不直接提那事,那她便裝作不曉得好了。因而郭綿綿很不客套的說:“這魚你慢慢殺吧,我還要燒菜,你不必急。”

說著,郭綿綿轉身便要走,她怕這傢伙突然不裝了,讓她直接兌現答應。

“慢著——”回過神來的鄭凜下意識的把人喊住了,見女人不耐性的看過來,他血汗來潮,晃了晃盡是血汙和魚鱗的左手說:“我手上沾了髒汙不好取水,你便幫我打一桶上來洗魚吧!”

被嚇到的郭綿綿一聽這話,曉得自己想多了,默默地朝著鄭凜丟了個明白眼,究竟還是走到了井邊,希望打好水便走。

把水汲上來需求一點時間,郭綿綿便站在鄭凜的身邊,兩人之間惟有一條手臂的距離,鼻息間好像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發放出來的氣味。

鄭凜變得有些浮躁起來,冒死的想著下晝醉酒之後的事兒,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兒,偏巧又不可能以硬逼著身側的女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