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被三個人摁著打毫無還手之力,乃至連叫都不敢叫,更別提討饒了。
多花和她的兩個弟弟以及還沒有睡著的妞妞,皆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號啕大哭。在後院整菜園的鄭老頭和孟氏聽見孫子孫女的哭聲,急匆匆的跑到了前方,便看到女兒被人摁在地上打。
鄭老頭和孟氏天然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那三人虐打,當便衝出去阻止他們,卻被那三人粗暴的推開了。
鄭老頭的身子不太好,被推之下摔在了地上,額頭還磕到了床腳上。孟氏也被推倒了,腳踝骨扭傷,疲乏再阻止那三人對鄭春香施暴,只能看著鄭春香繼續被打。
很後或是睡在郭綿綿和鄭凜屋裡的胖團被吵醒了,循著聲音找過來,才把那三個施虐的人嚇的不敢動。多花便趁這個空擋,跑到地裡來喊人了。
待多花驚恐不安的說完,郭綿綿和鄭凜的表情變得極尷尬看,沒做多想便已經曉得來家裡打人的是誰了,伉儷倆的步子不禁又加速了幾分。
多花人小腿短走不快,郭綿綿也擔憂胖團無法擋住橫行霸道的付家人,便對鄭凜說:“凜哥,家裡怕是不大好,你走快些,我跟多花隨後便來。”
鄭凜也有跟妻子一樣的憂愁,聞言便點了點頭,邁開腿飛跑起來,不一下子便衝進村子裡不見了蹤影。
等這一大一吝嗇喘吁吁的回抵家,還沒有跨過院門走進去,便聽到院子裡傳來一聲聲悽切的討饒聲,聲音中還同化著其它喧華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
聽出這一聲聲慘叫不屬於家裡的任何人,郭綿綿鬆了口氣默默地為自己的男子加油。除了他以外,她想不到另有誰能把闖入家門的人打的嗷嗷亂叫。
等她牽著侄女的手跨進院子裡,果然看到很多村民圍成一個圈看熱烈。
郭綿綿站在人群裡頭,踮著腳尖往裡看,便看進入子中間,表情冷颼颼得丈夫,一腳又一腳重重的踢在滿地打滾意圖躲避的男子身上。
“你麻木的斷子絕孫的玩意兒,你打老孃的兒子算啥本領,你有種衝老孃來,老孃不怕死,你有種衝老孃來啊,來啊——”
“日你麻木的龜孫子,短几把玩意,敢陵暴老子的兒子你咋不去死?老子日你姥姥日你八輩祖宗!”
人圈以外的屋簷下,一個老頭一個老太跳起腳來罵鄭凜,幾乎全部動聽的罵人的話一切被他們罵了出來。要不是胖團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不讓他們湊近鄭凜半步,他們能生生的活撕了鄭凜。
便使如此,他們也不情願看著兒子被打,數次抬腳意圖把胖團踹開。胖團也不是好惹的,每次有腳伸過來,它便抬爪撓一爪子,只把兩人的褲腿和鞋子撓爛了。
這兩個嘴巴奇臭的人不是他人,恰是鄭春香的公公付癩子和婆婆錢雞婆,被鄭凜打的哇哇亂叫的人則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付貴。
付癩子打小便不是個好的,長大後更是坑蒙誘騙樣樣在行;錢雞婆年輕時是暗娼館裡的娼妓,付癩子便專門給她拉。
後來兩人賺夠了錢便結婚了,回到了付癩子的故鄉,一口氣蓋了大房子和三十畝地,希望過平穩充足的日子。
只是這兩人太不安分內,經常在村子裡嗾使是非,跟人罵架打鬥。沒過量久,便有人發現了發財致富的手法,很快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曉得了。
鬨笑過後,村裡人便分別給兩人取了“癩子”和“雞婆”的外號。至於真名,早便被人忘掉了。
關於這些惡毒的咒罵的話語,鄭凜置之不理,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便逮著滾了一身灰的付貴繼續猛踹。他便不必手打,嫌打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髒了自己的手。
郭綿綿卻無法容忍付癩子和錢雞婆這兩個為老不尊的東西罵自己的男子,她鬆開多花的小手,繞過人群發現在錢雞婆的眼前,在錢雞婆反應過來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揮手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臉上:“不要臉的東西,你算哪根蔥,連老孃的男子也敢罵?”
一巴掌還不敷,郭綿綿像是不曉得手疼似的擺佈開弓,幾巴掌下去直把錢雞婆打的矇頭轉向毫無還手之力,那張厚厚的抹了幾層粉也蓋不住老年斑和皺紋的老臉,被打的變了顏色,看起來反倒悅目了幾分。
“嗷——”
錢雞婆冒死的想護住自己的臉,哪裡還顧得上咒罵打她的法寶兒子的鄭凜?她的兩隻本領被郭綿綿死死的脅迫住,氣力又沒有郭綿綿的大,只能站著任由重重的耳光扇在臉上。
倒是站在錢雞婆身側的付老癩反應過來,見老伴兒捱打,也顧不得罵人了,舉著拳頭便朝著郭綿綿的面門打去。這副兇狠的神志,半點沒有留手。
付老癩只顧著動手,忘了自己的眼前蹲著一頭胖團。胖團又豈會讓他兇險到自己的鏟屎官,它抬起腳掌,一掌拍在了付老癩的肚子上,把付老癩拍了回去,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