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身著覆蓋全身重甲的戰士分成兩排整齊的佇列,持著劍盾向趙乾宇與張馨元逼來,他們的步伐有幾分僵硬,但依然氣勢十足,舉手投足之間充斥著肅殺的氣息。
在摸不清對手實力的情況下,張馨元與趙乾宇當然不願輕易接戰,張馨元手按在劍柄之上,目光投向趙乾宇,趙乾宇感受到張馨元的注視,咳上兩聲清清嗓子,“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天,花兒在歌唱,鳥兒在綻放,在這樣美好的……”
他的開場白還沒有說完,最先的兩名重甲戰士手中重劍燃起銀白的火焰,突然發起衝鋒,重劍在空氣中劃出扭曲的切痕,已然破風斬下!
這些守衛彼此之間也沒有任何交流也沒有與趙乾宇交流的意願,在這樣不斷逼近的情況下,他們攻擊自然算不上毫無預兆,所以一聲嘆息自趙乾宇身旁響起,寒冰的細劍迎上火焰的重劍。
預料中寒冰被火焰融化,細劍被重劍彈飛的景象沒有出現,正相反,兩名顯然力大無窮的重甲士兵反而被看似嬌弱的少女將重劍推開,看似白嫩無力的拳頭打在士兵堅硬的盔甲上,這兩名士兵的盔甲上凹進一個碗大的坑,直接向後倒飛而去。
張馨元收手,眼神剜著趙乾宇道:“這就是你天才般的交涉技藝?”
趙乾宇表情一本正經:“我的交涉方式沒有絲毫的問題,只是對手似乎不太想和我們講道理而已。”
張馨元左手硬生生卡住一把橫掃而來的重劍,寒冰迅速將火焰熄滅將重劍覆蓋,用時閃過另一柄斬至面前的重劍,手中細劍直直插入重甲的縫隙之中,隨後一按已被寒冰凍結的重劍,飛起一腳踢飛那位突襲自己的戰士,同時揮拳打向被自己奪走武器的敵人。
儘管如此,但她不論手上還是嘴上都沒有絲毫留情,“你先解釋解釋,什麼叫‘花兒在歌唱,鳥兒在綻放’,可以嗎?”
在張馨元抵擋襲來的重劍戰士之時,趙乾宇已經完成自己的吟唱,一如既往的天火·裂地熔炎。
這一招固然有些老套,但確實強大,而且有效。
所以才會老套。
其餘兩名重甲戰士在瞬間化為兩團火球倒飛而去,撞到之前被張馨元揮拳打飛,此時剛剛爬起的兩名戰士身上,盔甲碰撞聲“乒乒乓乓”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一時口誤而已。”縱使是以趙乾宇的面皮厚度此時也不由得感到有一絲尷尬,但在眼前還有更加值得注意的事情,“你的劍上,為什麼沒有血跡?”
張馨元下意識的甩甩細劍,聽到趙乾宇的問題回憶一下,發現剛才似乎確實沒有刺中肉體的感覺,微微皺眉。
就在這時,一柄長槍勢如風雷自升騰的熔炎之中突破而出。
不論是趙乾宇還是張馨元都絕沒有想到,有人能自趙乾宇最強大的殺招之中橫衝而過,張馨元於倉皇之中揮劍相迎,巨大的力量令她不住倒退乃至直直越過趙乾宇,直倒退到來時山道之上才穩住身形。
張馨元發出一聲清嘯,身後隱隱似乎有龍頭突現,只一瞬間便再從趙乾宇身邊越過,細劍斬下,卻如山嶽崩塌一般不可抵擋。
那名手持長槍的戰士槍上燃起熊熊烈焰,槍如亮銀的游龍一般迎上張馨元斬下的細劍。
縱使體內蘊含強大的龍血,面對這名強大的戰士,張馨元的力量似乎也沒能佔到上風。
劍與槍在極短的時間內相碰七次,每一次相碰,張馨元身後的領域便越寒冷一分,樹木之上漸漸附上一層由極薄逐漸厚重的冰霜,天空中也有細密的雪花憑空而成紛紛而下。
而銀白的火焰之後,大地開始變得乾燥,漸漸有開裂的細紋出現,花草枝葉無火自燃,化為灰燼隨風而去。
第八次,劍槍相碰,張馨元口中發出一聲厲嘯,終於逼退對手半步。
然而她卻沒能趁勢追擊。
兩柄手持重劍的戰士在她全心全力戰鬥時對她發起光明正大的偷襲,儘管此刻張馨元已經擊退眼前最強的槍手,但也已絕無可能再閃避或是抵擋眼前落下的重劍,
好在張馨元,並非孤身一人。
漫天飄舞的雪片感知到某位相貌平平並不引人注意的胖子心中所想,化作無數道潔白的雪繩纏上張馨元纖細的腰肢,縛緊她的身體,幫助她身形急退,躲過致命的斬擊。
張馨元腳踏地面,細劍插入地中穩住身體,看向突襲自己的對手,眉頭緊蹙。
那是經受天火·裂地熔炎完全吞噬的倒黴傢伙。
而作為趙乾宇的絕技,天火·裂地熔炎的殺傷力毋庸置疑。
至少現在,張馨元可以看到那兩名戰士毫無疑問的受到嚴重傷害,盔甲上很多部位甚至已經呈現出了可怕的熔融狀態,半軟化的金屬板扭曲著塌陷下去,而這兩位戰士的一舉一動都會讓這種融化與塌陷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