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和顧逢吃飯已經過去了一星期,說是吃飯也不太準確,其實主要是顧逢單方面暗搓搓的警告秦瑜離沈棠遠一點,別去打擾沈棠。
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對方什麼作風,自己好歹還是知道點的。何況這圈子裡,就沒幾個是不喜歡招惹小姑娘的。顧逢怎麼會讓自家小姑娘被豬拱。
豬:謝謝,有被冒犯到。
秦瑜:?到底誰冒犯誰。
從開標,到唱標,然後就是中標。最後是秦瑜中標。
中標人確定後,秦瑜在監督管理部門指定的媒體上進行公示,秦瑜最近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兒,每天一大早起來,就得穿好沉悶的西裝,有時候早餐都顧不上吃便去公司。
又常常被那些人監督部門一個電話喊走,有的事情還是得需要他親自到場。秦瑜每天晚上回家就睡,有時候跟沈棠正發點電話就睡著了。到最後都是沈棠掛的電話。
中標後過了一個星期,其他人沒有異議的情況下,再在由採購人向秦瑜發出《中標通知書》,同時將中標結果通知所有未中標的投標人。
柳影棠自己沒中,他本來也是打算和秦瑜一起合夥的。故而就沒什麼可傷感的,還在自家酒店裡定了一桌酒,只等著他們去吃。
秦父本來打算讓柳影棠他們一行人來自己家裡吃飯,但秦瑜覺得在自己家裡太吵了。就沒同意,柳影棠幾人直翻白眼,就差幾個合夥把秦瑜摁在地上揍了。
秦瑜一副你們能拿我怎麼辦的模樣,柳影棠當然不能拿他怎麼辦。自家的發小,還能賣了換不鏽鋼盆咋的?
秦瑜開車到了酒店的時候,柳影棠正在門口和李暉寒暄,秦瑜停好車下去向對著李暉打了個招呼。
李暉樂呵呵的點頭,然後三人往裡邊走。林白林拓兩兄弟,李暉是認識的。剩了安音,李暉猜想應該是那個安家的小孩兒,要不然也不會跟秦瑜他們玩到一起去。
這個圈子裡大家看起來好像和誰都很熟悉一樣,實際上背後捅刀子比對方更甚,家裡階層不是一樣的,很難玩的到一起去。即便能玩在一起,像他們這樣關係好的比較少。
多的還是為了一單生意,一點猜忌,便反目成仇,鬥來鬥去,到最後形同陌路,這些大有人在。
菜上齊後,柳影棠抬頭看了一眼秦瑜,給他使了個眼色。秦瑜把杯中倒滿酒站起來敬李暉,說實話,到秦瑜他們這個位置上,很少能有人讓他們給敬酒。
李暉職位其實也就那樣兒,不過就是有什麼訊息他能提前知道。李暉笑著接下了他這杯酒。今天也是他開了平常不常開的車子出來的。
畢竟李暉怕他同事看到,政府裡工作的人,一般都不會和那些商場上的人明面上走的太近,即便什麼都不做,也容易惹人猜忌,人心最怕的就是猜忌。
柳影棠接著也敬了一杯李暉,李暉讓他坐下,說是朋友間不用在意這些虛的。席間幾人又談論了一些生意場上的事兒,李暉給出了一些很中肯的意見。
兩人所處的位置不同,看法也不一樣,有時候的確會有些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這邊幾人樂呵呵的吃著酒,談論著話題。
在家的呂梁卻是淡定不下來,此刻呂梁坐在沙發上胸口起伏的動作有些大,顯然是太生氣。
周遭地上全是扔的東西,也有幾個砸碎的杯子。蔣允無聲的嘆了口氣,便是他再八面玲瓏,再會講話,此時他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安慰呂梁。
安慰不了人就算了,他還得擔心自己有沒有被這件事牽扯到。那塊地本來是他打算和秦瑜一同合作的,起先蔣允也不知道呂梁和秦瑜有過節。若是知道,他肯定不會去找秦瑜的。
呂梁抬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蔣允,好歹是把自己的怒氣收斂了一些。然後換到對面的沙發坐著,接著呂梁在旁邊沙發空著的地方指了指。
意思是讓蔣允過來,蔣允跟了呂梁這麼久,幾乎不用動作,只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面在想什麼。於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坐吧,我又不會吃了你。”呂梁對蔣允說著,接著便是扯著蔣允領帶把人拉了下來坐著,沒用多大的力氣。看起來更像是調情。
“別生氣了。”蔣允想了半天也就只想出這麼幹巴巴的一句話。
呂梁盯著蔣允,好像在透過他看什麼人。他生氣不是因為秦瑜和他之前,秦瑜贏了。而是因為他哥居然也站在秦瑜那邊。
過了幾分鐘,呂梁突然說了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事兒,“蔣允,你討厭我嗎?”
蔣允罕見的沒講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尤其是上次在遇色,呂梁說過喜歡他之後。
見他不講話,呂梁也不再逼問他,“你先回去吧。”說完努力對著蔣允露出個笑,他不能再兇蔣允了,免得那個蠢東西跑了怎麼辦。
蔣允從呂梁家裡出來後有些心煩意亂,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在形影裡的秦瑜正在低頭吃著菜,柳影棠突然想不開的問了一句,“魚兒,那塊地我們先不說建成什麼好,建好後的名字,你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