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姥面真的被你殺死了？”

茯神沒來由的一陣心寒，姥面是他們七個老鬼當中最弱的一個不假，但是再弱，那也是鬼王啊。

他原本以為“白靈”是個姥面合謀，想要算計自己，沒想到“姥面”比他還要慘，居然已經先走一步了！

難怪對面那個青行燈身上的鬼王氣息這麼弱，想必是剛剛吞了“姥面”的鬼王晶晉級的。

茯神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哼，就憑一尊剛剛晉級的鬼王和兩個奪魄級的菜雞，也想殺我？”

“白靈”微微一笑：“姥姥剛開始也是這麼說的！後來，她死了！對哦，剛開始的時候，你對面那個新晉鬼王還只有枯萎級的實力……”

咯噔！

茯神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莫名地感到有些慌亂起來：是啊，之前對面這個新晉鬼王還不是鬼王呢，他們三個就弄死了姥面，現如今晉級了……

如果沒受傷的話，倒也未必怕了他們！

可是偏偏剛才短短時間內，“白靈”的三板斧就已經將他重創，一身實力止剩下五六成……

當然，最讓茯神感到心悸的，還是“白靈”這個看起來乖巧懂事人畜無害的好徒弟。

這丫頭實在隱藏的太深了，七大鬼王哪個不是千年的老狐狸，居然沒有一個發現她的破綻！！

沉吟片刻之後，茯神忽然開口道：“白靈，之前誘惑你父，使他沉迷於能面，迷失了自我，確實是我們七個老鬼欠你的！但是這幾年來，我們……不，其他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絕對是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親傳弟子在培養，凡是我會的，凡是你想學的，我全都教給你了，沒有絲毫隱瞞……”

“白靈”點點頭道：“我知道呀！茯神師父對我很好，一直以來都很疼我！其他六位師父其實對我也很好，除了姥姥，當然，姥姥她生性冷漠，在她眼中一切都是虛無，不像其他幾位師父這樣關心我也是正常的！！”

“既然如此……”茯神嘆息一聲道，“我們師徒之間，又何必性命相博？何不彼此各退一步，將過往所有恩怨全都化解掉，一笑泯恩仇呢？”

“白靈”笑眯眯地搖頭道：“茯神師父你錯了！如果今天你不死，那等你回去之後，訊息豈不是就洩漏了！一旦其他幾位師父得知我殺了姥姥，肯定會逃走的，再也不會給我機會殺你們了……”

尼瑪！這什麼鬼邏輯？你這死丫頭把鬼王當成什麼了？

茯神簡直驚呆了！

——這死丫頭擔心的居然不是訊息洩漏之後，其餘的鬼王會來反殺她，而是擔心其他的鬼王會逃走或者有所防備，變得不那麼好殺了！！

“白靈，我可不是姥面！雖然眼下也受了傷，但也不是你們幾個能殺死的！我若是發起狠來，至少也能跟你們拼個同歸於盡！我反正已經活了幾千年了，但是你還正當青春年華，何必非要陪我一起去死？！”

“白靈”露出一個可愛的驚訝表情道：“誰說我要陪茯神師父一起死了？其他五位師父還沒死呢，我不會比他們先死的！至於茯神師父說的同歸於盡，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這幾年來，我雖然愚鈍，卻也已經將茯神師父所有的底牌全都摸的一清二楚了，又針對性的為茯神師父你設計了三套不同的送終方案，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的！茯神師父你就安心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