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
諸位大神官痛心疾首地看著跪倒在地的京極奎,心說:這已經不僅僅是不要臉了啊!這尼瑪分明是臉和屁股全都不要了啊!你好歹也是岡崎神社的六階大神官,怎麼能突然改換門庭呢?
唐澤謙卻對京極奎的反應非常滿意,正如“淨土聖蓮”所說的那樣,京極奎只要還想證道,只要還沒證道,投靠之後,就暫時不存在反叛的可能性,除非有一天,京極奎真的證道了……
只不過,真要是證道了,唐澤謙也確實不太好意思再拿人家都狗腿使喚了,畢竟他自己都還沒證道呢。
“京極君請起,正所謂:字裡乾坤大,筆間日月長,天命有定數,字裡現飛龍,人隨天星轉,神明本無種……我相信你遲早有證道的那一天!”
在場各位大神官,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唐澤謙剛剛說的這番話,天命有定數,神明本無種……對他們的認知簡直是一種顛覆性的解構。
——你說你身為一個神明,卻在凡人面前宣揚“神明本無種”?你這是要造自己反啊,還是希望我們這些凡人來造你的反啊?
正當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時候,夜摩的臉色突然變了。
因為他感應到幾個熟悉的氣息正在迅速逼近鉤玄館。
他連忙起身,對唐澤謙行禮道:“館主閣下,我有幾位同門師兄弟從東京趕來,為了避免他們因為急於尋找到我而衝撞冒犯了館主,我先出去迎一迎他們……”
唐澤謙無所謂地道:“你去忙你的吧!”
夜摩立馬急匆匆地衝出了鉤玄館,化作一道炫目的遁光衝上雲霄,他倒不是為了顯擺自己,沒那麼淺薄,他主要是為了引起中土玄門的師兄弟們的注意力,免得這些目中無人的師兄弟們惹出點不必要的麻煩。
很快,下面的街道上有幾道同樣璀璨的遁光拔地而起,向夜摩飛了過來。
來的一共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夜摩神色微凜,拱手道:“柳寒煙師妹,洞幽子師兄,範朱師兄,小弟夜摩有禮了!”
那女子是嶺南玄門的柳寒煙,她相貌美豔絕倫,只不過臉色冰寒,一副生人勿近、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在她左側的是一位年近四旬的中年男子,長髯翩翩,手中橫握一支洞簫,很有仙風道骨的風範。此人乃是漠北玄門的洞幽子。
還有一個則是尖嘴猴腮,一副奸詐的市儈小販的模樣,手中拎著一件秤鉤模樣的奇門法器。他是遼東玄門的範朱。
“夜摩師兄怎麼會在此地?”柳寒煙蹙眉道,“我們在東京接到了師兄的傳訊,聽說京都八坂神社封印的素盞鳴尊分身有異動,便立即趕過來,本想去八坂神社助夜摩師兄一臂之力,可是為何師兄卻在此地逍遙?”
夜摩心說什麼狗屁分身有異動,我要不這麼說的話,你們幾個會屁顛屁顛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