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喬思婉的,卻是反覆盯著她看了半天,最終道:“你是極貴之命,貧尼不敢算也。”
李氏和喬厲對砍一眼,覺得最奇怪,他們的命都能看得,為身子麼喬奶奶的卻看不得了呢?惠安師太卻不肯回答,只笑笑不說話了。喬思婉並不在意命數,反而一臉安靜地向惠安師太一笑,道:“師太,我娘生了病,不知是否可請您也為她批一批命,看真相身子麼在作怪?”惠安師太點點頭,道:“可以。”
喬厲一聽,立馬將臨時的生辰八字寫了下來尊重地遞過來,說:“我夫人已經懷孕月餘,從昨日開始她卻突然說渾身劇痛難以忍受,想請師太看一看是何原因。”
惠安師太低下頭看了看虞美孃的生辰八字,點點頭,又問:“不知夫人神嗎時候懷胎?”
喬厲面色有些為難,李氏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立馬笑著回道了行房懷胎的日子。
惠安師太垂頭掐指一算,臨時面色凝重,皺眉問:“果然如此?”
喬厲點頭道:“是的。”
惠安師太突然長嘆一聲,一聲不響地站起來便要向外走。李氏驚恐。忙去攔了:“師太怎麼了?是不是我們何處冒犯了?”
惠安師太搖搖頭,道:“有些話其實說不得,恕貧尼打攪了。”說完便要告辭,李氏內心更疑惑,忙一把將人攔住,懇切地哀求道:“師太是不是有話要說,請一定要如實報告我們!”
喬思婉微含笑著,道:“惠安師太,您適才說過,路便是有緣,我家祖母是真心敬服您,您何須話說一半,這讓她以後該如何放心?您慈善為懷,有身子麼話便請說吧。”
喬厲也一臉奇怪,連忙趕上去誠懇道:“師太,請直言相告。”
惠安師太皺了皺眉頭,半響默然不語,正視嘆息一聲:“既然如此,貧尼便有話直言了,貴府夫人腹中此子,攜陰月陰日陰時陰風而來,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恰是所謂孤鸞寡宿星,進角為孤,退角為寡。檀越,這是大大的不好啊!”
“天煞孤星?”這是身子麼意圖?李氏頓時表情大變,一把拉住惠安師太的袖子道,“師太啊,您一定要說清楚!”
惠安師太嘆了口氣道:“貧尼看貴貴寓方籠罩一層黑氣,心中便有了疑惑,特意進入為各位批了批命格,察覺貴府眾人都無一般,可偏巧等侍郎大人說夫人的懷胎之日,又結合夫人身子察覺的一般和貧尼先前看到的那層黑氣才敢確認,貴府夫人腹中所懷的孩子乃是天煞孤星命格,這宗命格主刑剋,現在夫人渾身劇痛便是臨時受不了此子的煞氣所致,而這僅僅是開始,天煞孤心星是克父克母克兄弟克姐妹克媳婦後代,真恰是刑剋親友,六親無緣,更是婚配難便,落寞平生。唉,只怕老太婆和是狼大人的壽數也會因為此子而斷絕,檀越平生吃齋唸佛,怎麼會遭逢如此厄運啊!”
李氏一聽,表情變得蒼白,遐想到喬思遠所說餓幻想,不由得大為駭然,喬厲說要給孩子起名為喬浩,虞書又云洪水浩浩,那洪水豈不便是喬浩的化身?洪水沖垮了衡宇,壓死了自己,豈不便是這孩子剋死親人的先兆?這恰是老天在對自己示警啊!天啊,幸虧自己還想虞美娘雖說不討喜,可這孩子真相喬厲的骨血,本另有三分高興,誰知這竟是個煞星!
喬厲一聽,立馬踏前一步,臉上露出孔殷的神采:“師太此言可認真?”
惠安師太把臉一沉,道:“貧尼只是路過此處,與你家素無往來,又怎會換亂語!話已經說了,信與不信都在檀越!”
喬可聽得雲裡霧裡,表情煞白,怎麼回事,娘抱病是為了做出來讒諂喬思婉的手法,怎麼在這惠安師太的嘴巴里竟造成是弟弟克出來的了?這和孃的初志簡直是各走各路!李氏和喬厲對視一眼,心中都信了八成,惠安師太與喬家素無往來,的確沒有詐騙需要,那這個孩子。竟真的是克親之命麼?
“師太不要生氣,爹爹也是發急,適才聽得師太點撥,只覺得娘所懷的這個弟弟會剋死嫡親,不知可有化解之法?”喬思婉滿臉擔憂地問。
惠安師太嘆了口氣,道:“女檀越,非是貧尼漠不關心,古語有云,天煞孤星不可能擋,孤克六親死爹孃,天乙朱紫不補救,修身積德是良方,還是請給位今後多做善事、多加把穩吧。”
李氏一聽急了,死死死拉住惠安師太袖子不放,道:“師太,如果是這孩子現在沒了呢!”喬可頓時大驚失色,道:“祖母,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