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婉一怔,這才察覺抱住人果然是江遲,只是他衝過來的時候用拳頭去擊打那大刀,此時他的右手上已經是鮮血淋漓,隱隱白骨可現,可見那刀的來勢有何等兇猛,如果是適才那刀落在身上,不死也要頭骨碎裂!好可駭的力道!喬思婉震悚地捧住江遲的手,道:“沒事嗎?快叫太醫來!”
眾人的眼光臨時落在江遲的身上,果然沒有人注意到江衍那丟臉的神采!適才的大刀飛過來的時候,他也立馬想要高出去救下喬思婉,他的地位離她太遠,剛站起來便察覺江遲已經抱住了喬思婉,還沒反應過來,大刀已經飛過來將他的桌子砸了個洞穴!他滿腔的肝火無處宣洩,怒聲嚮慕隆平呵斥:“你這是甚麼意圖!”
喬思婉卻沒法顧及那邊的訊息,江遲正死死地抓住她的肩膀,表情煞白,滿頭的盜汗,眼光中的驚恐到達了頂點,握著自己肩膀的手還在微微地顫抖,喬思婉曉得他在擔憂甚麼,連忙孔殷道:“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先坐下,太醫便刻便到了!”
江遲牢牢握住她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適才那一幕,他的心跳都要停下了!便差一點點,如果不是他拼儘自己所有的氣力,此時的她可能已經造成一具遺體!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
慕隆平也曉得闖了大禍,立馬站起來道:“太子恕罪!世子,都是金曼冒失,讓您和世子妃吃驚了!我一定盡力彌補!”
江遲清靜下來,他牢牢握住喬思婉的手,道:“大皇子,我敬服你是嘉賓,可你今日所為其實是太特別了!如果是傷了我的愛妻,不過一個金曼,十條命也不夠賠!你怎麼彌補!”
燕王的嘴臉冷凝,果然在如此的宴會上下狠手,未免也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慕隆平面上有些為難,雖說高昌國力不弱,要與大曆為敵還不到時候,適才他沒能壓制住好勝心,差點惹出大禍,回來一定會受到父皇的懲罰。他立馬連聲道:“世子,適才皆金曼的過錯,他爭強好勝,使世子妃吃驚了。其實是我管教不嚴之過,一定會從嚴處分!”說著便轉過身,板著一張臉將適才的金曼狠狠訓斥了一番,又高聲叫道:“來人,將他拖下去重重懲辦!”
江遲嘲笑地望著這一幕,如此便算了嗎?這世上有這麼廉價的事,燕王府便成了別人隨意都能踐踏的地方!來日方長,慕隆平定會有痛悔今日所為的一天!
慕隆平看到江遲的眼神,打了個寒戰,不能自已地看了九皇子慕軒轅一眼,示意他想辦法!
慕軒轅從座位上站起來,端起羽觴走到喬思婉眼前,用一種很真摯的語氣說:“我國勇士冒失無禮,驚嚇了世子妃,請您恕罪,我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堂堂一個高昌國的皇子親身來斟酒賠罪,這體面已經很大了,更何況慕軒轅的態度謙卑,看起來比慕隆平其實要好上不曉得多少倍,眾人的面色頓時和緩下來。
喬思婉淡淡道:“我並沒有大礙,您沒有多禮。”神態只是很淡漠,並不多言。
太子江衍看江遲面色沉沉,反倒含笑起來,對方是高盛大皇子,從血統上看是很有機會秉承皇位的,莫非真的要在這件小事上與他認真嗎?不由含笑道:“好了,既然大皇子已經處分了金曼,這件事兒便算過去了,他日要大皇子特地送些高昌的禮品給世子妃壓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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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麼一出,眾人的面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丫環們按照正常飲宴的挨次,為朋友們送上點心,以及瓊漿。燕王端起羽觴敬了兩位皇子後,所有人的心才略微輕鬆了少少。
太醫很快便到了,江遲退下去包紮傷口,喬思婉心中為他擔憂,可真相她是宴會的主人,不好便如此離席,否則別人會以為她對高昌的民氣抱恨恨,因此只能留下來陪著眾人飲宴。
女眷坐的離正席遠少少,她們看到綠腰柔順地坐在太子的身邊,眼光不由得變得鄙夷。
朱凝碧暗暗問一旁的蓉郡主:“郡主,你瞧那綠腰是怎麼回事?怎麼和世子妃這麼相同?太子還如此大模大樣地把她帶出來?”
蓉郡主的表情似笑非笑,沒有講話。自從上次武國公府的夜宴後,她一度清靜,不敢再容易獲咎喬思婉,此時聽見素來多嘴的朱凝碧這麼說,心中暗暗高興,臉上卻不動聲色。
“難不可能太子是稀飯世子妃的麼?這怎麼可能啊!林妃娘娘是世子妃的親表姐呢!她們干係還那麼好!世子妃過去還時常出入太子府,難道他們早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了——”
蓉郡主抿嘴一笑,道:“同事們也不要輕信裡頭的壞話,燕王府的世子妃和太子之間真相如何回事,我們並不瞭解,一些毀人家清譽的話或是不要胡說女人。並且她一個女人小小年齡便能讓這麼多人為她神魂失常,我還真是心悅誠服。”
現在,蓉郡主鮮明已經忘掉昨年兩名少年為她拔劍相向很終非命便地鬧得滿城風雨的兼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