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讓任何人兇險你了!從今以後,毫不會讓江衍湊近你半步!”江遲深深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無限的光彩,帶著說不盡的濃情蜜意,他撫摩著她的臉,柔柔的,不捨的,愛戀的,然後他的吻挨挨擠擠地落下來,落在她的眼睛上,她的鼻子上,她的額頭,她的臉頰上。
這本該是柔情蜜意的時候,喬思婉卻突然面色發白,身子顫抖起來,江遲驚愣之下,趕快對裡頭喊道:“叫太醫,快叫太醫來!”
賀心堂繁忙異常,王太醫滿臉喜色地從床邊退下,走到一臉焦慮的江遲眼前,停下了一會兒,好像在考慮如何講話更合適。
江遲的憂愁已伸展到了極點,孔殷道:“還煩懣說!”
王大人沒想到江遲這麼發急,臉上便換了副極高興的神采說:“世子妃……世子妃已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什麼!?”江遲一把拽住了王大人的前襟,高聲喝道。這如何大約,婉兒不是這輩子都大約沒有孩子的嗎?
王大人一愣,趕快說:“我毫不會誤診……世子妃是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江遲神態隱約地鬆了手,眸中頃刻溢滿了狂喜。
“她身子弱——”江遲還沒高興多久,立馬沉下臉,抓住王太醫道,“這個孩子可會影響她的身子健康?”
“殿下大可安心便是,世子妃身子雖然贏弱,但在這以前吃過很多珍稀的藥材,並且我也會幫著她療養身子,這孩子應是能保住的。”
江遲鳳眸閃過一絲喜色,抓住王太醫的手,倉促地說:“真的!?”
王太醫便點頭,點完頭臉上又露出遲疑的神采。
江遲立馬又擔憂起來:“可另有什麼困擾你沒說?”
王太醫語速有點慢,帶著摸索的滋味:“世子妃,幾年前,是不是受過一次大傷?”
“受過傷?”江遲怔道,“沒有了,自她嫁入燕王府……”說到這裡,他便“啊”了一聲,回過身子看著方嬤嬤,“幾年前?嬤嬤,婉兒曾經受過傷的,是不是?”
自從他們結婚以後,喬思婉連續動作畏寒,別說是冬天了,便是炎天,他都會捂著她的動作睡……適才王太醫說是幾年前,如果是幾年前,那麼便該是在喬家受傷的……
想到這裡,江遲不由臉上閃過懊悔之色。
喬家的環境那樣煩瑣,婉兒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不曉得承擔了多少的辛苦,能力在那種環境下生計。
方嬤嬤臉上有一絲焦慮之色:“是,我家小姐在閨中之時曾經受過傷,其時傷得很重。”
王太醫點點頭,道:“因為受過傷,冬日老是要禦寒,炭火不斷,時光長了,身子未免有股燥熱之氣;到了炎天,天色轉涼,本是散熱的好機遇,世子妃畏冷畏寒,這散熱也便無從談起,體內的冷氣沒有散盡,再加上陳年舊傷,如此一來……體內虛火上漲,已導致宮寒之勢……身子天然是很弱。趁著炎天,該當先把這熱所散出來,然後再把體內的冷氣拔出來……”
江遲皺起眉頭:“她有身孕,這時候要去除冷氣,等於要了孩子的命!”
王太醫頜首:“是,恰是如此,因此很是難辦,,這段時光細細療養,我可保大人孩子均是無恙……,世子妃的心緒萬不可能再受到大的顛簸,也不可以過於的勞心傷神。”
江遲點頭,連聲督促:“我清楚了!你快去開方劑吧,記得把妊婦全部要留意的地方都寫下來,萬萬不可以有漏掉!”
待太醫拜別,江遲趕快坐到床榻邊,神態激動地抓住喬思婉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地親吻著,只覺心中盡是感恩又喜意無限。他的拇指一點點地滑過她的額、眉、眼、臉頰,一遍遍衝突她鬆軟的嘴唇,鳳眸中柔情似水波光迷離。
喬思婉早已什麼都聽見了,只是她太過震悚,一時之間果然說不出話來。她身子虛寒,小日子一貫是禁止的,晚了一個月,她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誰曉得果然是懷孕了!
心中的喜悅如潮流般湧動在心間。
真的有了孩子……兩個人的孩子,盼了無數個日晝夜夜的小人兒……有著自己的血脈也有他的血脈的孩子……
江遲握住她的手,“是不是真的,我幾乎不敢相信……”
喬思婉含淚而笑:“嗯……”
江遲的手天然落在了她的腹部,滿房子的丫環媽媽們忍不住都笑了,方嬤嬤存心板著臉,瞪了她們一眼。
平整的小腹,和昔日沒有半點的差別,壓根看不出那邊孕育了一個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