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婉強壓下心疼,冷冷地道:“我沒讓你做這種多餘的兼職!”
喬思遠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是我的姐姐啊,莫非你受了委屈我也不可以上門來討回公正嗎?”
“討公正?你堂堂一個將軍,把幾個護衛給打傷了,你是要全京都的人都說我教弟無方嗎?他是讓你有臺階下,才不肯見你,你卻非要鬧著闖進去!你是什麼身份,要傳的人盡皆知嗎?”
喬思遠的憤然並沒有消失:“他人如何說我都管不著,我不可以讓你受委屈!”
喬思婉雖然打動,卻也心頭痛苦,江遲便算是做戲,也不該傷她的弟弟!他該曉得的,喬思遠哪怕少了一根汗毛,她都會無比的肉痛,他為什麼還要讓護衛冒死攔著他!她走過去,輕輕摸了摸喬思遠的嘴角,道:“紅玉,快去拿藥來。”
喬思遠卻一控制住她的手,道:“姐姐,為什麼你不發急?”
喬思婉盡力平心靜氣地道:“為什麼要發急,一切的兼職我都是曉得的,也是我讓他去哪裡都要帶著慕紅雪,作出兩人相好的假象的。”
“什麼?!”喬思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喬思婉逐步道:“慕紅雪向我們供應了一條戰報,半個月前,高昌和南詔勾通起來,高昌出兵五十萬,南詔出兵一百萬,將同時攻打大曆的邊境,趁著大曆朝沒有計劃,聯手攻入京都,高昌取大曆財產,江天燁要皇帝寶座。”
喬思遠先是震悚,隨後搖頭:“這不會!我國的東邊和南方的邊境上都有——”
“如果是他們已經被高官厚祿所拉攏,為對方所用了呢?”喬思婉一個字一個字,感嘆著說完。
“你是說真的?!”喬思遠黑暗的眼睛裡逐步閃過質疑,“大約是慕紅雪供應了失實的資訊。”
“我們有那麼傻,會被她矇騙嗎?這資訊天然是後來經由確認了的。”喬思婉輕聲,和緩地道,“而慕紅雪的任務,便是在大曆的京都想盡方法惹起江遲和江衍之間的爭鬥,讓他們鷸蚌相爭,兩虎相鬥的時候,便是攻城的時候!整整一百五十萬的軍隊,而這半年多來,大曆連續在療養生息,全部人都以為終於平靜了,便連戰鬥的資訊都是切齒腐心,江衍將軍糧都用於賑災,軍隊裡沒有充足的用於始終作戰的糧草,也沒有充足的計劃可以抗衡一百五十萬鐵騎,思遠,我們需求時光,你懂了嗎?”
“這——”喬思遠的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現連續串的場景,脫口道,“因此你們和慕紅雪說好了,一切都是演戲?為了矇蔽高昌和南詔的密探,讓他們以為燕王世子沉**主美色,成功在望了,藉以奪取計劃戰鬥的時光?”
喬思婉見他終於轉過彎來了,讚許地點點頭:“是,高昌人想要用很小的喪失換取很大的成功,他們在等著公主將太子和燕王世子迷得神魂失常,讓他們兩個互相爭鬥,然後篩選有利機遇。”
“——慕紅雪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這——便是一回事了,無論她為什麼要幫助我們,兩邊傳來的資訊卻是真的,高昌和南詔人行使邊境貿易的假象,讓戰士們偽裝成平民,源源不斷湧上邊境,現在只怕已經調集完,蓄勢待發了。”
喬思遠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喬思婉的話,尋思一下便曉得的確是真的,江遲不是輕信的人,既然和議如此做,那麼這個資訊必然會是的確的,只是——“姐姐,那太委屈你了。”
喬思婉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委屈,如果是讓江天燁做了皇帝,又將帶起一陣血腥的清洗。”江天燁是不會殺自己,別的人呢?只怕他會一個不留吧,到時候自己關心的全部人也都會難逃一死。喬思婉咬牙,這是不得已。
“你們早該向我回答清楚的。”喬思遠或是有些不服氣。
“到了該你入場的時候,天然會輪到你賣命氣,別的時候,你便要作出一副不堪受辱的神志,清楚了嗎?”喬思婉提示著他。
喬思遠笑了,道:“好,一切都聽姐姐的。”
喬思婉早已算好了時光,江遲很快便會自動找喬思遠的,因為這個計劃很需求他的合營,因此才將一切對這孩子盡情宣露。
看著喬思闊別去的背影,紅玉當心腸道:“小姐,既然您也曉得一切都是做戲,您為什麼不高興?”
曉得是一回事,落寞又是一回事,尤其是一個全日裡對你噓寒問暖,將你捧在手內心的人突然去對他人獻殷勤,這滋味著實是叫人以為內心發酸,胃裡發苦。
夜晚,江遲迴到正屋,喬思婉含笑著抬起頭,問:“用過晚膳了嗎?”
江遲含笑著看她:“用過了。”
喬思婉微微停了停,道:“今日為什麼要讓人傷了思遠?”
江遲輕輕皺起了眉頭,回道:“下人們不懂事罷了,我已經叮囑過,如果是他來,必然要攔著,卻不要傷人了,他也將金良的肋骨打斷了三根。”
喬思婉一頓,倒是沒想到喬思遠用力這麼猛,也是,他現在不是在她身邊的羸弱少年了,他是吃虧了,別的人只怕都要在床上躺三個月。既然如此,她也便不可以再膠葛於這個問題。
“從瞭解開始,你將交際的兼職都教給慕紅雪吧。”
喬思婉的笑容,微微一僵。
江遲又說:“我帶著她在外走動,她卻不清楚京都貴族女人之間的禮貌,日子一旦久了,也會讓人以為獨特。”
“是做戲,用得著那樣真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