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婉又將蓋子蓋了回來,將全部寶劍鼻菸壺拿在手中細細鑽研起來,連寶劍上的鐫刻的每一道紋理都不放過。
最終,喬思婉將眼光停下在寶劍鼻菸壺的蓋子上,也便是這寶劍的劍柄上。
因為劍柄一處的光輝特別亮堂,便是劍柄之下右方的劍格職位。
喬思婉突得記起,陳將軍執劍時,右手中指總會喜歡落在右方劍格之處,其時也可以或許是護衛她們配藥的使命著實太安全太無聊了,陳將軍老是會歷不時時地用指頭去摩挲劍格。
想到這點,再想到一些隱秘的陰狠手段,喬思婉將這寶劍鼻菸壺從新遞到姜曦手中:“姜曦,陳將軍在把玩劍器的時候,習用的架勢是什麼樣?”
姜曦接過寶劍鼻菸壺,執劍的架勢和陳將軍那次千篇一律,而右手中指便落在了右側劍格之上摩挲起來。
在姜曦把玩著這寶劍鼻菸壺的時候,喬思婉便凝思屏氣,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嗅覺上。
最迅速,喬思婉便聞到了一股多出來的極淡氣味,神采微變下,讓姜曦停了下來。
“開啟它。”
姜曦開啟寶劍鼻菸壺,看著多少空無一物的鼻菸壺中多了有幾顆芝麻大小的褐色粉末堆,神采馬上變得詭譎起來:“這是什麼器械?”
喬思婉沒有回覆姜曦的問題,而是讓他去樓下鋪子裡取一些陳將軍用的鼻菸過來。
在姜曦走後,喬思婉細細分辯出這粉末便是一味藥材,是高山地帶獨佔高山禾。
這高山禾發展在海拔極高的背山之處,終年得朔風吹拂、冰雪寒霜滋潤,其性極寒。
“沙沙——”喬思婉細細鑽研這寶劍鼻菸壺的劍格之處,將耳朵貼在劍格上仔細諦聽,輕輕一搖,有極為渺小的沙沙聲傳來。
時至此時,喬思婉曾經明白了,這寶劍鼻菸壺的確便是為陳將軍量身生產的,劍格處裝了嚴緊的構造,觸碰右方劍格,便會有極為渺小的高山禾粉末傾露出來。
自己高山禾的氣味便極淡,加之混在鼻菸粉裡,不懂藥理的陳將軍何處能分辯出來?
像陳將軍如此謹嚴的人,如此珍惜的器械,如果鼻菸壺空了便不會再把玩了,因此這麼多年,都未曾覺察這個詭計。
送給陳將軍這個寶劍鼻菸壺的人,對他的性格和習氣的確是洞若觀火,因此能力將下毒這件事做到如此十全十美。
查到了這裡,姜曦曾經拿了一些鼻菸過來。
最迅速,喬思婉便聞出這鼻菸中有一味冰蘆花的藥材,眸光馬上一縮。
冰蘆花是許多提神藥物習用的藥材,不過高山禾和冰蘆花用在一起,便能大幅度地提升高山禾的寒性。
這麼一劍格的高山禾粉末曾經最致命了,再加之冰蘆花,這個人不是想讓陳將軍絕後,而是想要他的性命!
虧得陳將軍練武身世、身強體壯,這若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早便熬不住了。
喬思婉將陳將軍的歷史細想了一遍,昔時因為周修昊都想說合陳將軍,因此她對陳將軍打聽的最多。
陳宿將軍和郭宿將軍是至好好友,陳將軍和郭江勇兩人自小跟著兩位宿將軍習武、借鑑一些軍事計謀,其時候陳郭兩家的干係最密切。
後來陳宿將軍離世,陳將軍子承父業,隨郭宿將軍一起助永周帝登上寶座,事後陳家和郭家都獲取了封賞。
不過從那往後,陳將軍便低調了起來,和郭江勇的接洽淡了下來,便連素來密切的郭家都少了來往。
以致於朝堂之上,鮮有人知陳家和郭家多少有這樣一段淵源,便連陳將軍最為密切的陳夫人和姜曦都不瞭解。
想到這些,便不怪喬思婉將陳將軍的毒和郭家接洽起來,並將郭家定為最大質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