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喬芊娟也明白了喬思婉的作用,她是在報告自己,落髮修行是二姨娘自己的作用。
見喬芊娟明白了過來,喬思婉又道:“五姐,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二姨娘是如此,你也是如此,二姨娘選擇了自己今後的路,不過你呢?五姐這個年紀,可能也該為自己的畢生大事希望了。”
細細想想自己年近十三,卻還沒有人上府來談親事,喬芊娟不禁心慌起來,以前她靠著郭氏,不過郭氏倒了。此時她能寄託的便唯有生母二姨娘了,沒想到二姨娘又落髮修行了。以前她靠著郭氏的時候,時常和喬芊瑩、鄭氏冒犯,鄭氏必然會記仇的不會至心為她好。
周密算算,此時她沒了一個寄託,那她該如何辦才好?
見喬芊娟自己融會地差很少了,喬思婉才道:“五姐,你便沒有想過二姨娘為什麼會過來找我,又如何落髮嗎?”
喬芊娟皺眉望著喬思婉,好半天賦馬上瞪大眼了,驚叫起來:“二姨娘將我交託給你了?!”
喬思婉微微一笑:“交託擔不起,每個人的人生是靠自己走出來的,別人只能在得當的時候點醒你,卻沒有替你賣力人生的責任。”
喬思婉的聲響最淡,卻讓喬芊娟心頭猛地一震,喬思婉這是在報告自己,她只會無意脫手幫自己,可如果自己不長腦筋做出了什麼蠢事,她是全部不會管自己的。
想到前次自己誣害喬思婉用妖術的事兒,一會兒便被在院子裡禁閉了半年之久,錯過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宴會,也便錯過了許多人緣,如果如此的禁閉再來一次,她這輩子恐怕便廢了。
喬芊娟一動不動地望著喬思婉,望著這個比她小了半歲的mm,一時間思路許多。
想起先喬思婉入府時,不過是個從山村來的小村姑,是個人人避之若毒的災星,她沒有父親的疼愛,郭氏視她為眼中釘,生母四姨娘更是從來沒看過她,她們這些姐妹兄弟也隨處難為她,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她卻一步步發展起來,發展到了她們遙不可期只能瞻仰的高度。
比擬之下,自己這個姐姐真的是……
喬思婉將眼光望向窗外,不知望向何處,聲響淡淡的:“五姐,可曉得為什麼那麼多稀罕梅花?”
喬思婉這話宛如果問喬芊娟的,可她自己卻又說出了謎底:“梅花靜悄悄的地開放在牆角,開放在寒冷中,好像置之不睬,不過順著幽徑尋去,那清冽的幽香卻能讓你一見難忘。
一般是花,杏花鬧滿枝頭,恐怕有人不知自己的美豔,不過它的美卻往往被用在豔詞之中。”
喬芊娟結巴了好久,喬思婉悄然地品茶,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以前。
過了最久,喬芊娟才豁然開朗地站起向喬思婉一拜:“多謝安周郡主輔導。”
喬思婉今日說的這些話,看似沒頭沒尾,不過每一句話都在提示著她一些事兒。
雖說有些事理她還沒有完全懂,不過卻曉得自己該做什麼了。
見此,喬思婉的嘴角有了一絲笑容,喬芊娟著實最聰明,只是這些年被郭氏教壞了,只造成了喬芊姝姐妹的烘托,此時她想通了,自己再替她多把穩一些,為她謀個好出息不是什麼難題。
如此,她也算是對得起二姨娘對自己的交託了。
喬芊娟離開落英院外,喬思婉最迅速便收到了她去看二姨娘的訊息,這一次喬芊娟沒有神平常一般對二姨娘厭棄詰責,母女兩人可貴地舉行了一場知心的發言。
嫣兒望著窗外紛揚的大雪,不禁道:“五姑娘能有二姨娘如此一名母親,也不曉得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澤?”
喬思婉笑而不語,人各有命,這便是所謂的定命吧。
不過同時,喬思婉也有些念雲氏了,自當日一別已稀有月之久,雖說每月自己都邑收到她的訊息,不過那份血肉親情的牽掛卻還是那麼濃濃的,一絲一絲地繚繞在心頭。
這些日子,事兒著實有些多,待到她處分完這些後,待到來年開春,可能可以去江南一趟看看雲氏。
喬府大房,此時另著名分的妻妾,唯有夫人鄭氏、大姨娘苗氏和三姨娘柳氏,還有一名唯有姨娘之名卻沒有序次的郭姨娘。
三姨娘妊娠在身,郭姨娘被軟禁在院,活泛的妻妾便只剩下鄭氏和大姨娘了。
鄭氏本便是大姨娘提起來的,常常會讓喬天王記起大姨娘,此時的喬天王時常歇在大姨娘院子裡,知足了大姨娘恆久以來想“獨有的”喬天王痛愛的宿願。
因此,此時的喬府崎嶇,看上去老是一副其樂陶陶的空氣,喬思婉過來看老漢人時,老是會在老漢人臉上看到平常很少見的笑容,喬思婉也可貴地享受了如此暖和的天倫之樂。
在喬府留了兩日,第三日一大夙興來,喬思婉便回了郡主府。
因為那邊,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
喬思婉回到郡主府的時候,周修燁曾經到了,由香草召喚著。
見喬思婉迴歸,周修燁那張絕世相貌上有了一絲笑容。
香草幾個丫頭奉上瓜果茶點,審視過炭爐的炭火以後,都最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才幾日時間不見,周修燁的臉上又多了一些疲色,神采也差了一些,讓喬思婉不禁蹙眉問:“是不是最近的事兒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