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韻婷不禁仰面看了喬思婉一眼,經由這些日子的比試,她曉得喬思婉最善於詩文,卻沒意料喬思婉竟是也善於棋局。
自己是從小借鑑詩詞棋畫,喬思婉卻不過一個從小養在外貌的村姑,竟是也醒目這麼多才藝。
喬思婉也看了龐韻婷一眼,龐韻婷姿色是中上之姿,不過因為從小飽讀詩書,身上自有一股詩書氣息,不過龐韻婷又是求知在外,見地多,因此一點都不顯寒磣,身上多了一些別的女人沒有的見地和大氣。
只是同時也是因此,龐韻婷的立場便顯得有些傲然,好像這宇宙面無人能和她對抗。
不過,畢竟卻未必總能如人所料。
龐韻婷最初和喬思婉棋戰時,最輕鬆,不過逐漸的,便對喬思婉正視起來,到了最後,更是重要起來……
喬思婉和龐韻婷的比棋,從早上比到了下午。
這盤棋的局勢此時已是重要無比,龐韻婷的額上曾經不斷有盜汗泌出來,不過喬思婉仍舊是那樣神采漠然的神態。
著實喬思婉的心裡卻不如她面上如此輕鬆,如此重要的棋盤,走錯一步,便是滿盤皆輸。
說句真話,龐韻婷的棋藝最了得。只是她比龐韻婷更容易掌握自己的感情,不會讓自己的生理被別人看出來。
因此如此的景遇,看在外人眼裡,老所以為喬思婉會更勝一籌。
文軒閣中賭棋的人,許多也都將成功賭在了喬思婉身上。
文軒閣當面的酒樓雅間內,周修燁獨坐一桌,神采淡淡地喝著茶,吃著小菜點心瓜果。
墨書、常木、凌琴三大部下坐了一桌,也是小菜小茶地享受著。
唯獨成疆一人有些不幸,獨坐一桌,卻是一顆顆地剝著帶殼的鹽炒松子。
在他眼前擺著滿滿三個大碗的松子仁,不過他的眼前還有七個一無所有的大碗,更有一盒子才下去了一小半的帶殼的鹽炒松子。
成疆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他的十指指尖火辣辣地疼,不過他向著墨書、常木、凌琴求救時,這三個人有如看不到他的求救似的完全不睬他,一點義氣都沒有!
想想還剩下這麼多的松子,成疆便以為他可能要剝到翌日,身子至後天,不禁在心裡禱告,他門第子妃必然要贏了這場比棋,那樣他家爺的心境便能好一些,可能便會免了他的處罰。
最後,喬思婉成功了比棋,只比龐韻婷勝出一顆棋子,不過便使如此,她也是贏了。
並且看在別人眼中,喬思婉勝得輕鬆,宛如果讓著龐韻婷的,不過龐韻婷卻滿身已被重要的盜汗汗溼,明白是曾經到了極限。
“龐三姑娘,承讓了。”
喬思婉神采漠然地站起,淡笑著對龐韻婷說了一句,便站站起來。
“喬思婉,你只是勝了我一子罷了。”龐韻婷陰著臉,欲要站站起來和喬思婉一致對視,不過卻因為坐得時間太久了,身段一晃差點跌倒,幸得她的丫頭實時上前將她扶住,才免於出醜。
至此,龐韻婷的神采愈加沉了下去。
喬思婉輕笑著望著龐韻婷:“龐三姑娘,一子也是勝了,棋局曾經完,請恕我不再作陪。”
說著,喬思婉便轉過了身欲要離開,香草、素月兩個丫頭一般神采漠然地跟了上去。
便使是勝了,也沒有一點自豪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