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素月飛身上前,一把將小孩牢牢抱在懷中向後飛退了一段距離,便使如此,馬車近乎擦著她和小孩的身段飛奔而過。
“籲——”馬車這麼一個大急轉,吃驚的馬更不受掌握了,車伕乾脆被甩下了馬車,而那馬車此時正向著喬思婉飛奔而來。
喬思婉看到這馬車失控了,因此迅速跑著想要躲開這馬車,結果這馬車有如和她扛上了一般,她跑到何處這馬車便衝向何處,一副不撞上她不放手的景象,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微微!”這一切產生的太迅速,周修燁明白過來時,立馬神采冷凜地從馬車飛身而出,向著喬思婉疾速奔來。
比周修燁更迅速一步的,卻是一道從一間酒樓的二樓飛奔而下的青色身影。
“籲——”那道青色身影乾脆飛落在了馬背上,一手牢牢地揪住了馬車的韁繩,一手牢牢地鉗制住了馬背,聽憑那驚馬如何掙扎,竟是如何也脫節不了他的監禁。
同一時間,周修燁飛身落在了喬思婉的身旁,將她護在背後。
不過幾瞬時間,青色身影便將這匹驚馬完全掌握住了。
這時,這馬車距離喬思婉和周修燁的距離僅僅僅有一步之遙。
如果在平居,喬思婉會第一時間和這馬車拉開一段安全距離,不過此時,她卻望著這道青色身影近乎愣住了。
這是一個外貌可能有三十歲的男子,身段苗條宏偉,本便氣質出群,渲染身上的青色暗紋錦袍,一眼便能看出他身份不凡。
不過,讓喬思婉愣住的,不是這青袍男子的氣質,而是他的相貌。
比喬思婉愈加震動的是周修燁,因為他看著這青袍男子的時候,竟是有一種看到了自己年長時候神態的覺得。
在喬思婉和周修燁滿臉震悚的時候,這青袍男子望著他們兩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態。
只因看在這青袍男子眼中,喬思婉的左腕上帶著一個他一眼便可以認出的水色玉鐲,而周修燁的相貌和他著實是太像了。
這時,趕來的香草、素月、墨書三人也是被驚到了。
因為此時掌握住這輛馬車的青袍男子,和周修燁的相貌竟是有七八分類似,一般雋拔的相貌,一般冷峻的神態,特別是那一對鳳眸,的確千篇一律。
不一樣的是,周修燁的鳳眸看起來邪魅冷凝,而這個青袍男子的一雙鳳眸經由時光的積澱,此中的矛頭收斂了許多,帶著一些獨佔沉穩。
面上岑寂,不過周修燁的心中卻翻起了波濤洶湧,他不是沒有想到他的生父誰,不是沒有想過他的生父長什麼神態。
不過待到有一天,有一個大概他生父的人便站在他當面的時候,他的心裡是有等候,不過更多的是恨意。
在那一剎時,周修燁狹長的鳳眸驀地一沉,拉著還在愣神的喬思婉離開了。
“周修燁……”喬思婉想要勸周修燁留下來,因為面前這個青袍男子極有大概他的生父,不過看到周修燁冷凜至極的神采,她卻不肯勸他了。
她雖說希望周修燁能盡迅速找到他的生父,不過不肯讓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兒。
喬思婉和周修燁走了,香草、素月、墨書明白過來後,也立馬跟了上去。
青袍男子想上前攔下他們,不過他一動,被他掌握住的驚馬又開始捋臂張拳起來。
同時,馬車中傳出一道喜悅的女聲:“姑娘,馬車停了,停了!”
最終,青袍男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喬思婉和周修燁消散在他的視野中,一雙鳳眸中盡是願意和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