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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腰纏萬貫的上官北峰才是瞎了。
這哪裡是不離不棄,卻是拖人下水一起死好嗎?
金善來手腕骨頭又斷了,成了重傷患。他迷迷糊糊間好像被人揹到了一個山莊。
然後,有人給他全身重新上了繃帶,還很是重手重腳地擦了一下身子。
熱辣辣地,滋味有些不好受。
還是不會照顧人啊!金善來哪怕神志不清,可還是勾了唇角笑了。少主又在照顧他,真是辛苦他了。
金善來支支吾吾地呢喃了兩句,卻又有些抬不起眼皮。葉添看著這人沉思,面無表情卻是千頭萬緒。
在鴻雁門中,所有的人都忘了。傷員遍地,可金善來才是擅最重的那個。
可他嘴巴硬,面上的嘻嘻哈哈卻是佯裝無事。他從來不抱怨。所以,每人覺得他長途跋涉來苗疆有什麼不妥。
也沒人想過,他才是大難不死,卻歷經行屍劫難的那人。
事後,石青公子問過上官北峰,為何他的人會出現在那藏經閣中,被咬成了活死人。
金善來怕這上官北峰和鴻雁門發難,所以打著馬虎眼是一場不幸而已。並未追究。
“傻子,你才是不該來的!管那麼多幹什麼?你只要答應我,等我報了殺父之仇,以後我們二人浪跡涯隱姓埋名不就好了?”
阿來發燒了,在冉家莊的那一夜,葉添一直都在照顧他。
相守床頭,門外有人經過,舉起的手懸滯著,卻又沒敢扣了下去。
沈望舒總覺得,自己此刻進去有些不合時宜,還是等金兄弟醒了再吧!
於是,轉頭又走了。
葉添冷笑了一下,知道外面的多事之人離開了,便撫了撫阿來的額頭。
還算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