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對話讓周圍的人慢慢回神，不少人的臉上有過遺憾的神色，有的人臉上浮現出掙扎，想繼續待在那幻境之中，不願醒來。

沒有人再說什麼，這首詞，讓所有人都看清了他們與那青年之間的差距。

才子逛青樓是一件風流趣事，可青樓女子終究是打上了那樣一個標籤，綠閣的女子雖然賣藝還是賣身由自己決定，但依舊被人看不起，哪怕不會有人明面說出來。

像這樣的詞文更是少之又少，齊柒七這一首少年行的衝擊可想而知。

當然，齊柒七也是沾了柳七的光。

凡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

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

眠花宿柳，白衣卿相，這方面，柳永是五千年來獨一人。

一首蝶戀花，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不知道感動了不少人。

這一首雖然不是柳永最出名的作品，但能夠流傳下來，也可見它的好。

“這一次的綠閣小會當屬齊公子頭名，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慕顏姑娘走到齊柒七身邊笑著看向眾人。

眾人搖了搖頭，如此佳作，哪怕他們一生恐也難出一篇。

這個時候他們看向齊柒七的目光已經變了。

一日之內，兩篇大儒級別的佳作，這等人物，未來必將是一位大儒。

“那就多謝諸位了，不過諸位也不要妄自菲薄，須知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

不少人聽到這句話皆是心頭一震，天地間一股遠比之前還要龐大的天地正氣彙集而來。

這一次倒不是齊柒七引起的，也不是什麼天地異象，而是這些人的境界突破，需要這麼多的天地正氣。

看著那些突破的人，齊柒七無奈。

這幅場景似乎似曾相識。

“此等聖言，不知齊公子是從何處聽來的。”

慕顏姑娘雙眼放光，看著齊柒七震驚的問道。

不少沒有突破的人也是看了過來。

聖言，聖人之言。

對於文道之人來說，聖人隨便提點一句，都足以讓他們受益無窮。

“我曾去過一次浩天皇朝，這就是浩天皇朝一位聖人傳下的。”

齊柒七笑著解釋了一下，反正當時他在浩天皇朝也是這麼說的，你們去查也查不到什麼。

“慕顏姑娘，聽說你的琴藝可是臨陽一絕，今日不知是否有幸？”

自己出的風頭差不多了，也該低調低調了，不然都不好離開。

況且趙堅將慕顏姑娘的琴曲吹的那麼神，他說什麼也不能錯過呀！

“既然齊公子想聽，慕顏自當獻醜。”

琴音激盪，一瞬間就帶人進入那山水之間。

山青，水綠。

水流叮咚，山間鳥獸和鳴，萬物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