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攏月的這句話,一直藏在我的心裡,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做菜做的好,又有一手玄之又玄的醫術,脾氣古怪,甚至還有他在尋月館清風分店裡的佈置。
尋月館,尋月,尋什麼月?尋徐今月啊。
我心中越發懷疑,特麼的這何菜刀,是不是就是我的小師祖,附身繆敏而後又與我度過四年婚姻生活的,我的雙修伴侶何攏月呢?
文仲夫驚訝的望著我,試探的叫道:“徐領主,徐領主?”
我平靜下來,笑了笑,坐下說道:“不好意思文大人,我失態了,你接著說。”
文仲夫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們城主的夫人,得了一個怪病,城主大人想要請何菜刀出手,但不管是誰,請他出馬做菜,或是出診,卻有一個規矩。”
見我有些詫異,文仲夫解釋道:“這城主夫人,卻是在下的親生姐姐,人稱千元一枝花。”
我呵呵一笑,怪不得這文仲夫一副大佬的樣子,原來是城主的小舅子啊。這清風城就相當於他家的,確實是有資格在我面前顯擺的。
當即笑道:“不知這何菜刀的規矩,與我又有何相干呢?”
文仲夫微微有些尷尬,說道:“這何菜刀設立了三關,我千元城主府才俊淨出,也最多過得第二關。聽說徐領主才智過人,尤其對人界詩詞,頗有造詣,所以我主才想請徐領主出馬。”
我微微錯愕,這特麼是誰造的謠?雖說才智過人,對人界詩詞頗有造詣,這不算表揚我,因為這是事實,但這何菜刀的三關我都不知道是什麼題,怎麼去過這三關呢?
見我不說話,文仲夫又說道:“城主大人說了,只要徐領主幫了我千元這個忙,我千元城願意開放與朝陽領的商路,另外還贈送朝陽領一個港口,並一支船隊。”
聞聽此言,我倒是心動了起來。
朝陽寺一直在尋求打入千元城的市場,並且以教育集團作為先導進入了千元城。可是因為戰爭和千元城與清風的關係忽然惡化,一直不得寸進。
如果千元城開放了與朝陽領的商路,這對朝陽領已經初具規模的工業產品的銷路是個利好,但更讓我心動的是那個港口和船隊。
熟知人界歷史的我清楚的知道,出海口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朝陽領的商品能夠透過海運到達其他的仙境城邦,甚至傾銷到什麼都缺的草原,以及,神國。
當即笑著說道:“清風千元本是兄弟城邦,朝陽領又是一個新興的領地,能幫助到千元城這樣的大邦,實乃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甚至感到無限光榮。”
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虛幻中,我彷彿看到了各個仙境城邦,草原、神國的銀元都嘩啦啦的流進了我的口袋。
文仲夫不動聲色的翻了個白眼,但轉瞬便將眼底的鄙視深埋在了笑成了一朵菊花的臉上。
“那就多謝徐領主了,那我們明日一早,就一起啟程?”
文仲夫臉上菊花微微顫抖著我說道。
我哈哈笑道:“好的好的,明日一早便啟程。”
將文仲夫送出去後,我將周懷安、齊恆書叫到我的房間。
坐下後,我將事情告知兩人,兩人都微微有些詫異。
我話題一轉,有些嚴肅的說道:“這千元城對我熟悉的有些可怕,老周立刻啟程,向來時路去,找到陳青龍,叫他向朝陽領傳訊,朝陽領立刻開展除奸活動,務必將領內的各方勢力連根拔起。另外要將這個訊息透露給陶之然,他自然知道向清風城傳訊。”
周懷安拱了拱手,站起身便出去了。
我接著向齊恆書道:“與神國接引使怎麼約定的?”
齊恆書道:“仙境長老會只說到了千元城,神國人自會與我們接頭。”
我又問道:“千元城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齊恆書有些奇怪道:“應該是知道啊,通關文書上寫的是自仙蕩港出海,前往神國。”
我呵呵一笑道:“前往神國,也可以是去談判,也可以是去做生意,甚至可能是去商量投降事宜的。”
齊恆書卻道:“這千元國與神國的關係,一向不清不楚的,就算他們不知道我們去幹什麼,也無大礙。”
我站起身來,走到陽臺上,看著外面的燈火道:“恆書啊,你想的太簡單了。”
是的,齊恆書把這件事想簡單了。
清風、千元二城都不得仙界待見,所以只有這兩城未向神國派質,而現在清風與仙境其餘十五城一樣,向神國派質,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仙界長老會有可能已經認可了清風城啊!
那千元城會怎麼想?要知道,一個強大的鄰居,永遠是千元的噩夢,不管這個鄰居是隸屬神國的金帳城,還是同屬仙境的清風城。
想到這裡,我呵呵笑了起來,看著有些深邃的夜空,自言自語道:“這次郊遊,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