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喜歡男人。”他失望地甩開蔣勇白的手。
“出來玩別裝純,看你這熟練的操作,找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你給我閉嘴。”七月憤怒地張口往蔣勇白吹了口氣,就見他轉眼變成了一個藍衣短髮白裙的民國少女,少女尖叫:“該死,你對我做了什麼”。
“記住,你是我的柴潔,你不是蔣勇白。”七月說完,從懷中珍重地掏出一個盒子,開啟來,是白色的光,拿起來往少女頭上拍去。
少女臉色難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忽然驚喜的撲向七月說:“七月,你是七月。”
“小潔,是我,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什麼劇情?尹弦搞不清狀況。
“你快走,七月,我爺爺找人來對付你了,你不走,他們就會殺了你的。”
七月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小潔,沒有人能傷害我了,也沒有人能把你我分開,我記得你一直想跟我在春來茶館聽夏荷生的《啼笑會緣》,今天正是他開唱的日子,就讓我好好陪你聽完這一場戲吧”。
他鎮定的情緒影響到了柴潔,兩人相視一笑,牽著手兒坐了下來,含情脈脈凝視對方的畫面讓尹弦都覺得十分美好。
七月沒有看臺上的表演,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柴潔臉上,是不捨,是懷念,終於,夏荷生的樂器停歇了,七月嘆了口氣,對天空用力揮手,景色大變,原來他就在尹弦起初到的那個小公園裡,遠處隱約傳來陣陣流行音樂,蔣勇白又變了回來,還伏在石臺上沉睡。
“出來吧,別躲了”。七月對著尹弦藏著的方向喊道。
“嚶嚶嚶,七月,我如果告訴你,我才到這裡,你信不信?”
七月翻了個白眼說:“別裝了,你一出現我就看到你了,你這個菜鳥對高階妖怪的能力一無所知。”
“好吧,我全看見了,搞不懂你在搞什麼名堂。”
“沒什麼,了我心中的魔罷了。”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一會男的一會兒女的,我覺得你好變態呀。”
“蔣勇白的前世是軍閥的女兒柴潔,我找了她整整四十年了,當初柴潔和我一見傾心,私定終身,我們本來約好一起去春來茶館聽戲,可是他爹把她許給了別人,把她關起來不讓出門,還請道人來對付我,等我殺了道人再去找他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見到我痛哭一場之後,趁我不備,舉槍自殺。”
“我來不及救她,在她臨死的時候儲存她的記憶,期待有一天再見到小潔,把記憶還給她,圓了我們沒能實現的願望,接下來,你就都看到了。”
“真感人啊,可惜你怎麼也不會想到,你喜歡的人不僅投胎成了男人,而且還喜歡男人,還想騷擾你......”
七月不在乎尹弦的諷刺,轉回頭定定看了將勇白好半天,似乎想把他刻在心裡。
“別這麼深沉呀,七月,你準備拿他怎麼辦?為什麼不讓她一直保持柴潔的模樣,反而讓蔣勇白回來呢?”
“我很清楚,小潔已經死了,輪迴轉世後的小潔不會再是柴潔,蔣勇白不是她,以後也永遠不會再有她了,我會活的更好,我會想念,可是與她再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