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遠在邊境,二皇子還在皇家別院養病,六皇子年紀尚小,那這最後郡主花落誰家,可不就是二選一如此簡單的問題了。
皇帝地點點頭,將胥如烈和胥如竹都掃了一眼,趕著兩位皇子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便提前的做了決定。
“既然如此,朕的三皇子前不久才剛剛成婚,就許配給五皇子吧為側妃,正好如竹與你國的淵源也不淺,還希望你好生待你這位新側妃。”
話音落地,胥如竹簡直大驚失色,但又不敢違逆皇帝的意思,便一個勁地向佑之助使眼色。佑之助抿著嘴巴,微低下頭去,就差那麼一點就要答應了,然後看到胥如竹的臉色,當即想起轉了話頭。
“這,怕是不妥吧,五皇子與我國來往密切,若是五皇子有意與郡主的話,也不必等到今日外臣再來請求了,既然二人都沒有這個意思,還請陛下高抬貴手,為陛下為郡主選一位真心相待的夫婿吧。”
“沒有?”皇帝微微一挑眉頭,側身看向胥如竹,胥如竹連忙低下頭。
換作尋常時候敢這麼拒絕皇帝的決定,只怕他早就要擔心自己的脖子上還有沒有那顆腦袋了,但是眼下的情形,迫使皇帝也不得不仔細考慮一番。
“若是如此,只怕事情可就難辦了。”皇帝沉吟著,胥如烈是他第一個不能考慮的選擇,之前張語歌身為正妃都已經受了那麼多的罪,要換成了這位郡主,還指不定鬧出多少風波。
但是如果沒有合適的皇子的話,這位郡主就只有入宮一條選擇了。賢妃見著皇帝為難,自己心裡也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威脅。
同樣的皇后,雖不擔心胥如烈,卻也害怕新人入宮,會分走皇帝的注意,朝與賢妃幾乎異口同聲地開口,“陛下。”
“嗯?皇后與賢妃難得如此整齊,可是有主意了嗎?”皇帝見狀,正好藉著她們兩個人的嘴巴給自己一個拒絕的臺階。
皇后則冷冷地看了賢妃一眼,為著眼前有更重要的事,便暫且不與她一般計較。
“是,陛下如此為難,臣妾自當為陛下分憂,其實除了如烈和五皇子之外,陛下其實還有別的選擇。”
“正是呢,其實大皇子與二皇子也正是適齡的年紀,身為弟弟卻提前成了親,這如何說得過去,陛下何不為他們兩位皇子考慮一下呢?”
賢妃說著,還不忘順便貶低皇后一下,成功獲得皇后再一個冷眼。
“說的也是,只不過如赤生性喜武,若不是興趣相投之人,只怕也難馴服得了他,如此一來,反倒是如煜更為合適,只是……”
皇帝欲言又止,叫佑之助很有些疑惑,而皇后與賢妃都擔心事情不成,紛紛幫著勸說。“二皇子乃是皇親貴胄,自然配得上郡主的。”
“再者,使臣方才不也說希望為郡主尋得一個真心相待之人,二皇子為人最是謙和,郡主嫁給他,只可謂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的一對。”
“今日倒是難得,皇后第一次和賢妃是一樣的想法,不過說來也是,讓如煜總是一個人,也確實是朕的疏漏。”
皇帝的話音落地,剛剛還算是站在同一站線的皇后和賢妃立馬又都相看兩厭的別過頭去。皇帝低頭想了片刻,也覺得如此安排最為妥當,便淡笑著看向佑之助。
“皇后此言有理,朕的二皇子最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不知道使臣是個什麼意思?”
“這……”大澤二皇子生來體弱多病,連路都走不遠,終日只能在輪椅上坐著,讓一個如花似玉的牡丹郡主嫁過去,井上河頓時就不樂意了,微微一抬手想要拒絕,卻給佑之助一把拉了下來。
“郡主出嫁,是為了彰顯我們兩國之間友好往來,不要節外生枝。”佑之助低聲斥責了他一身,井上河只得乖乖的閉上嘴巴,隨後佑之助再滿臉堆笑得向皇帝敬酒。
“大澤陛下思慮周全,郡主嫁過去一定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鳴,外臣便暫代我朝陛下了表對大澤皇帝陛下的敬意。”
說罷,有佑之助在前面打樣子,這次過來的幾位使臣全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皇帝也甚是歡喜的將杯子輕輕一揚,滿飲而下。
蘇嬌淡淡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安排應該算得上是最妥當的結果了,其他諸位大臣也差不多是一樣的想法,卻唯獨坐在身邊明明可以置身世外的胥如茹,卻表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
胥如茹微微鼓著兩腮,滿臉的不開心,就差將字給顯現出來了,幸好有面前這一架屏風擋著,要不然給別人看見了,只怕還會有風波。
蘇嬌見狀,好歹自己坐在她旁邊,就勉為其難的照顧一下,她伸手拍了拍胥如茹的後背,把她手上的酒杯給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