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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流年

“鳶飛,此次任務是刺殺丞相江闋,若成功,朕便納你為妃,若失敗,朕便殺了你……”

我摸著手臂上的刀痕,回想起那些年在流光閣中的日子,仍是渾身冰冷,饒是浸泡在熱水中,還是忍不住發顫,而慕寒川的聲音就在耳邊,揮之不去。

泡了很久,直到頭腦開始昏沉,我才起身,穿好寢衣,由宮人抬著去侍寢了。

事情是怎樣的呢,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我自十三歲被選到流光閣做殺手時,便得知,此生只忠一人,只聽一令,那人便是當朝皇帝慕寒川,凡是他的命令,無一不遵守,多年間做了大大小小五百多餘件任務,從無失敗,而在如此多的接觸中,我愛上了他,他也知曉了我的心意,直到那天,他告訴我,只要我成功刺殺江闋,便納我為妃……

於是,我便喬裝前往,或許是以往任務無一失敗,又或許是期待著進宮的一刻,讓我有些忘形,意料之中,刺殺失敗,江闋金蟬脫殼,逃過一劫,慕寒川勃然大怒,將我羈押審問。

“這麼簡單的任務你都能失敗!打草驚蛇,如此無用!”說著,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頓時耳邊就開始嗡嗡作響,隨即,臉上便火辣辣的疼開了。

那時,我還天真的以為,他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便哀求道:“請主子再給鳶飛一個機會,我定會完成任務。”

卻不想,他伸手就掐上我的頸脖,力道之大,讓我瞬時就喘不過氣來。

饒是如此,我還是眼含渴望,妄想他饒我一命,奈何,頸脖上的手非但沒鬆開,反而又緊了些,勒得我唇色青紫,臉色慘白。

就這樣死去嗎?就這樣結束我十六年的生命嗎?不,我不想死,我使勁掰開他的小指,他一吃痛便鬆開了手,我趁機跑了出去,原本以為出去就安全了,怎料他派了追兵前來抓我,無奈下,只得跑到南朝暫時躲避。

我在南朝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輕易露面,只得尋了個山谷暫避,哪知,卻遇見了一男一女,乍然相遇,自是警覺,男子對我一臉警惕,反而那女子卻是蹲下與我說話,我自有些驚奇,沒想到,更驚奇的是她竟然有慕氏皇族的玉牌!

人生充滿了奇遇和轉折,我才不想知道她的玉牌從何而來,我只想拿著玉牌去搏一搏。

有此玉牌,我在北朝暢通無阻,無人敢攔,於是,在當夜便化作青樓女子,在江闋召人進府取樂時,將其一擊斃命。

殺了江闋,我便正大光明的進了皇宮,最先找的不是慕寒川卻是他的弟弟慕寒東。

“玉牌怎會在你手中?”當慕寒東看見我手中玉牌時,便有此一問。

我吻了吻玉牌,在上面留了個紅唇印,才還給他,曖昧道:“玉牌不是在我手中,是在我胸中,方才才取出來的,你聞聞,還有餘香呢。”

此話一出,慕寒東便紅了臉,只怔怔的看著我,半響後,才轉身離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心下一笑,都說慕寒東不近女色,我看未必,恐怕是見慣了循規蹈矩的女人,沒有興趣,乍然被放浪挑逗,今夜怕是無眠了。

果然,次日,我便在宮道上“偶遇”了他,如昨日般,不僅言語曖昧,還故意拉了拉他的衣角,如此,慕寒東便對我有了心思,而我也順理成章的求他將我安排在御前伺候,他自是一口答應。

見到我的時候,慕寒川很是吃驚,隨即便是憤怒,正要取下長劍刺穿我胸口時,我雙眼含淚,楚楚可憐道:“江闋已死,請皇上饒恕我吧。”

“饒恕?流光閣沒有饒恕,只有處死!”慕寒川說著就要殺我,卻不想從房樑上跳下來一個黑衣人,握著短刀就直直刺向他,我見狀不好,上前一擋,便眼睜睜的看著數寸長的刀刃沒入我的腹部,隨即刀口處就滲出血跡,而冰涼的疼痛也一併襲來,讓我冷汗直流,我咬著牙,撐著一口氣,含情脈脈的看著慕寒川,“皇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