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駿遠輕輕拍著安唸的肩膀安撫:“後來呢”
是他沒有照顧好她,讓她和孩子吃了這麼多苦。
“我在加拿大租了一套房子,房東是個看著很好相處年輕女人。”安念咬咬嘴唇,眼中閃過後怕,“後來才知道,她借了高利貸,拿了租金就跑了,那些高利貸的人找上門就看到了我。”
霍駿遠手指一緊,她懷著孕有抑鬱症,竟然還要面對一群窮兇極惡的高利貸人。
“我找個機會跑了出去,可是老天都不幫忙,下了很大的雨。”安念想到當時慘狀,聲音越來越低,“我當時很想你,就給你打了電話。”
霍駿遠眸子一緊:“什麼時候”
如果接到她的電話,不管風裡雨裡,他一定都會趕到她身邊。
“我到加拿大一個月之後的樣子。”安念輕聲道,“其實想想你怎麼可能對我說那樣的話,可當時我太害怕了,慌亂中沒想那麼多,就真的相信了。”
霍駿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道:“誰接了電話?”
“一個女人。”安念抬頭看著霍駿遠的眼睛,輕聲道,“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的,可她說你在洗澡這麼拙劣的藉口,我竟然相信了”
霍駿遠收緊了抱著安唸的胳膊,一字一頓:“雖然過去這麼久,但我還是鄭重的解釋給你聽,除了你,只有你”
安念用力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所以這次即使你趕我走,即使看到那些照片,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人總是要經歷過、痛過,才能更加清楚的看懂身邊的人看懂自己的心。
“什麼照片”霍駿遠皺眉。
他忽然發現,在他不知道的背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且都是他心愛的小妻子一個人去承受。
只要這樣想一想,他就心疼的厲害。
“你和趙若梅在郵輪上親吻的照片”安念低低道。
雖然相信他有苦衷,可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接吻,她還是相當不爽啊,現在想起來還是十分的不爽。
“前段時間”霍駿遠皺眉,因為眼睛看不到的緣故,所以前段時間除了工作上必須他處理的事情,其他一律交給武清處理。
他呆在小島上,幾乎與世隔絕。
沒想到即使那段時間,都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我不知道照片的事情,也從來沒親吻過她。”霍駿遠看著安唸的眼睛,一字一頓,他的手掌輕輕撫上安唸的後背,緩緩道,“上次受傷,腦子裡的淤血壓迫到視神經,我眼睛暫時看不到。”
安念心髒猛然一縮,瞪大眼睛看霍駿遠,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現在呢?能看到嗎?”
“傻瓜。”霍駿遠抓住安唸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已經好了。”
只是這個過程有些戲劇化,以後再慢慢告訴小妻子。
“你又騙我。”安念瞬間紅了眼圈,“你怕拖累我,所以假裝和趙若梅好趕我走是不是?”
霍駿遠護住她受傷的胳膊,小心而灼熱的吻上她的嘴唇,這個親吻沒有絲毫情慾,可好像除了這樣之外,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刻骨的思念。
一直到懷裡的氣喘吁吁,霍駿遠才放開她,啞著嗓子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坦誠告訴對方,我們自以為是的為對方好,竟然給大家帶來這麼多麻煩。”
安念贊同的點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告訴你。”
“好。”霍駿遠親了親的安唸的耳垂,“你聽到別的女人接了電話,是不是很生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他迫不及待的想到在自己錯過的兩年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小妻子到底吃了多少苦
那個騙了她租金的女人是誰?接了他電話的人又是誰?
他一定會一個一個調查清楚,一個一個的找他們算賬。
“我情緒太激動了,就出了車禍。”安念低聲道,頓了頓繼續道,“是溫蒂救了我。”
那個時候她心如死灰,唯一的念頭就是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不管溫蒂提什麼要求她都答應。
溫蒂是一個很古怪的人,他終年帶著面罩,聲音像是生滿了銅鏽的器皿,蒼老而刺耳。
他要求,她永遠留在溫哥華。
她無力思考這怪異的要求,當即答應,只要能保住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