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慕綿溪好好活下去是媽媽的願望,為了媽媽為了駿遠,她願意。
安念身體一震:“怎麼會?”
“這段時間,我們好好生活在一起,好好陪著她。”霍駿遠平復了情緒,指腹溫柔的幫安念擦去眼淚,“乖,不哭。”
接下來的日子,三個人像是從來就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安念和慕綿溪在家裡做烘焙、畫畫,每天晚上等霍駿遠下班吃晚飯。
日子安靜美好,好像一直是這樣,好像一直會這樣下去。
“今天陪我去看看你媽媽。”慕綿溪準備了一束鮮花,吳嫂拿著外套給她披在肩上。
這些日子,她們經常去看安秀蓮,有時候是安念和慕綿溪,有時候霍駿遠也會去。
“秀蓮,我又來了。”慕綿溪將鮮花房放在墓碑前,纖細的手指掃過照片上年輕的眉眼,“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見面了。”
“夫人!”吳嫂擦了擦眼睛,“您說什麼呢。”
慕綿溪笑了笑:“死亡,不過是生命的另外一種存在方式。”
“我們都希望您好好活著,駿遠一直都在找您。”安念看著慕綿溪溫柔道。
提及霍駿遠,慕綿溪眼裡有了亮光“好,我會好好陪著你們”。
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安念蹲下清了清墓碑旁邊的枯葉,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照片上的母親,扶著慕綿溪站起來,“這兒有些冷,咱們回去吧。”
慕綿溪拍了拍安唸的手:“聽你的。”
一行三人離開的時候,在陵園門口的遇到了一個熟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冤家。
“慕綿溪!你是慕綿溪!”田湘尖叫著跳了過來,像是看到鬼一樣的閃開,“不、不可能……你怎麼還活著?”
吳嫂將安念和慕綿溪護在身後,不讓田湘靠近她們半分。
“我們回去。”慕綿溪淡淡道。
田湘頓時不依不饒起來,她指著安念大笑:“你竟然和慕綿溪來祭拜安秀蓮?你知道,安秀蓮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慕綿溪害死的!這個狐狸精……”
“閉嘴!”安念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她,“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
三人不理會田湘的叫囂、挑釁,駕車離開,安念打著方向盤,轉彎的時候,透過後視鏡看到田湘還在原地,動作誇張喊著什麼。
“您怎麼會被田湘關了那麼多年?”安念試探的問道,“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慕綿溪淡淡一笑:“還好。”
知道安秀蓮去世的原因之後,她受不住刺激精神失常,把自己封閉起來,被田湘囚禁起來也沒什麼感覺。
那個時候,她跟唐震之間已經不可能了,父親的去世讓她深受打擊,她對唐震又愛又恨,選擇與一直苦苦追求她的霍天在一起,才有了霍駿遠,她對霍天是沒有多深感情的,以至於後來霍天為了家族責任拋棄他們母子,與田家聯姻,娶了田湘,她也沒有很難過,但是對霍駿遠這個兒子,她是疼到了骨子裡,若不是後來病重,也不會將他送到霍家,田湘那麼惡毒的女人,又怎麼會對她的兒子好,只要一想到她的駿遠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內心一陣陣的疼,恨自己無能為力。
安念沒再繼續追問,緩緩打著方向盤,將汽車開進了院子,看到霍駿遠正帶著晨晨在院子裡練習投籃,一大一小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姨姨。”晨晨朝著安念撲過來,八爪魚一樣纏著安念不鬆手,他歪著頭看慕綿溪,“這個漂亮阿姨是誰?”
慕綿溪一臉慈愛的摸了摸晨晨的腦袋:“你應該叫我奶奶。”
“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紀就知道怎麼哄人開心了。”安念站在旁邊打趣,“以後指不定怎麼禍害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