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唐朝陽拍了拍霍駿遠的肩膀,“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
唐朝陽才離開,韓經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駿遠,我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馬上過去。”霍駿遠掛了電話,眼中情緒複雜、翻滾。
自從父親、姑姑去世之後,他越發的看中血脈親情,因此當韓經年出現的時候,他心裡是歡喜的,即便這個小舅舅身份有些尷尬,他還是很願意接受。
只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他將事情想的簡單了。
霍駿遠駕車趕往醫院,在不遠不近的路上,他將從韓經年出現之後的所有事情仔仔細細的理了一遍,不放過每一個環節……的確發現了不少問題和不能自圓其說的漏洞。
“你最好不要騙我。”他將汽車停好,看了一眼韓經年住的病房,臉上已經恢復了慣常的情緒。
五分鐘後,霍駿遠推門進去,將水果放到桌上,見韓經年臉色依舊蒼白皺眉:“小舅舅覺得怎麼樣?”
“已經沒什麼大礙,你不用緊張。”韓經年笑了笑,示意他坐在床邊,看了看霍駿遠的臉色,開口道,“你還好吧?”
霍駿遠抬頭,淡淡一笑:“為什麼不好?”
“我看了新聞。”韓經年道,“也瞭解了一些你那個案子,漏洞很多,想必用不了多久,念念就能回家了。”
霍駿遠笑了笑:“念念只是被冤枉,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她自然要回家。”
他壓下心裡的疑問,抬頭看的韓經年,他閱人無數,難道真的因為親情而被矇蔽了眼睛?
如果這些是真的,那麼韓經年會是誰的人?蘇老爺子?CNM?
不過有一點十分清楚的,不管對方是誰,能將手伸向市長這個位置,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在想什麼?”韓經年看了看霍駿遠,皺眉,“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霍駿遠抿抿嘴唇,暗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看向韓經年:“小舅舅說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跟我說?”
“是。”韓經年面色冷峻,看著霍駿遠,“我最近每日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霍駿遠平靜的額看著他,示意他說就好,心中卻已經做好了掂量真假的準備。
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中埋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現在只希望,韓經年不要讓他失望。
“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常常說要去東山看風景。”韓經年沉聲道,臉色因為陷入回憶微微凝重,“而且她經常畫一幅畫,署名就是東山。”
霍駿遠眸色凝重:“據我瞭解,整個A市並沒有叫東山的地方。”
而且在慕家總部那邊也沒有。
“可我越想越覺得奇怪,總覺得有錯漏的地方。”韓經年拿了紙筆,根據自己的記憶在畫了幾筆,一邊畫一邊道,“她說東山有魚,紫薇花開。”
霍駿遠接過韓經年畫的草圖,怎麼都看不出門道:“你去過這個地方?”
“和你一樣,我也不知道東山在哪裡。”韓經年搖頭,卻又堅定道,“那個時候我很小,可媽媽日日告訴我,所以我記得十分清楚。”
“還有其他的嗎?”霍駿遠看著薄薄的一張紙,實在看不出更多有用的資訊。
韓經年想了想又道:“她讓我記住,讓我一定一定要去東山。”
霍駿遠捏著那張薄薄的紙,面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