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薛易樂!這小子成熟穩重,和你們掌門年輕時很像,看著還行,配得上商丫頭。”
風清揚點評了一下,見令狐易衝臉色不太好,笑著問道:“這三年,你給她寫了多少封信?給她買了多少小玩意?”
“信?小玩意?”
“沒有?”風清揚驚奇道:“一封信也沒寫過?”
風清揚巡山二十多年,見多了各種各樣哄女孩子的手段,寫信訴衷腸,送小玩意兒討歡心,不過是最最普遍尋常的手法,少年們幾乎是無師自通。
令狐易衝臉色慢慢蒼白,艱難地點了點頭。
“活該!”
“不解風情的莽漢!”
風清揚怒其不爭地罵了兩句,突然覺得心有慼慼,哼了一聲,也不理會令狐易衝,轉身向山下走去。
令狐易衝瞠目結舌,嘴巴張張,只覺得一股鬱氣悶在胸口,令人幾欲發狂,怒喝一聲,拳頭雨點般落在大樹上。
只片刻,大樹轟然倒塌,令狐易衝忙跳了開去,看著一片狼藉,長長舒了口氣,垂頭喪氣向山下走去,只想大醉一場。
風清揚聽得身後大樹倒下聲音,嘆了口氣,又搖頭笑笑,低聲細語道:“年輕,真好哇!”
風清揚到了玉女峰腳下,抬頭看了看天時,想了想,轉身向有所不為軒走去。
到了院門口,聽到院子裡有舞劍的聲響,風清揚放輕手腳,走了進去。
嶽易華正凝神聚氣,一招一式練習華山道心劍。
風清揚站在旁邊看了會兒,搖搖頭,說道:“停!停下!”
嶽易華聽到聲音,收劍停了下來,抬頭一看,眼中露出驚喜,高興道:“師叔祖,您來了!”
風清揚氣道:“你這劍法怎麼練得這麼笨?”
“笨!”嶽易華不明所以。
“剛才使的金雁橫空、古柏森森這兩招,你連著使出來。”
嶽易華長身而起,一劍擊出,內力七轉,隨時可以向七個方向再次出劍,正是金雁橫空,刷地刺出一劍,腳一落地,長劍虛點,罩住身前五尺,劍尖吞吐不定,一刺一拉一切一絞又是一刺,閃電般發出五劍,正是古柏森森。
風清揚氣呼呼道:“叫你連著使,連著使。”
嶽易華忙道:“師叔祖別生氣,您別生氣,我這不是連著使嗎?”
當下又使了一遍。
風清揚沒好氣道:“腳不落地,你就不會使劍了,擺個模樣很帥氣嗎?”
“像個傻瓜一樣,呆愣愣地掉下來,手腳不會動了,不是叫你連著使嗎?”
“啊!”
嶽易華有些明白了,說道:“這樣連著使呀!”
又騰身而起,一劍擊出,內力七轉後,手臂一刺一縮,劍尖虛點身前,一刺一拉,雙腳就落在地上,內力一滯,劍勢一頓,不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