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大早就談論了一番不大愉快的話題,但顧良辰還是堅持帶她去吃了早餐,然後又親自送她去了研究院。
只是一路上彼此都很沉默。
到了地方,安然看著男人依然沒有緩和過來的臉色,猶豫了兩秒,道,“你狀態不好,要不,還是叫林浩送你去公司吧。”
她說完就低頭翻電話本,林浩的電話顧良辰叫她存了。
這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走神,剛剛來的路上,她就提醒了他好幾次,她真怕他這種狀態會一不小心出點什麼事。
電話剛撥出去,手機就被男人一把奪過去掛了,下一秒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扳過去,直接就吻了下來。
她今天沒有拒絕,任由男人將她吻到唇面發麻喘不過氣也沒掙扎,反正車窗有遮光紙從外面什麼也看不到。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好了,我現在狀態已經恢復了,安心去上學吧。”
“……”這也行?
好叭,“那你開車小心。”
安然說完便下了車,一直看著他行雲流水的將車子掉頭走遠,才轉身走進大門。
本著絕對不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的原則,在進實驗室之前她還特意醞釀了一點笑容,結果一進門文婧就將她拽到一邊說她被舉報了,質疑她作風不正進研究院全靠背後的金主砸錢。
於是她臉上那點本就有點勉強的笑容,頓時挽成了冰花。
雖然這種被莫名其妙潑汙水的事已經不是頭一次,但心情仍舊糟得不是一點兩點。
文婧問她,“陸師妹,你不是得罪誰了?”
這個問題還真是直擊靈魂。
短短不到一個月,她堪稱是樹敵無數,從高官到平民得罪了一大片,且速度超然。
“我得罪的人很多,不知道文師姐問的是哪個。”
“……”用不用這麼直白?
文婧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就是那個琳達,你跟她有過結吧?昨天晚上我就聽她說了一些有的沒的,估計這些謠言也是她散播出去的。”
她搖搖頭,“在昨天以前,我從沒見過她。”
文婧有些驚訝,“啊?那她為什麼在背後造謠生事?”
沒等安然回答,這時一個男聲忽然出聲道,“也未必就是造謠吧。空穴不來風,別人怎麼就沒被舉報呢?她一個研究生,連考試成績都沒有就直接空降到A組,還不允許別人懷疑一下嗎?那我們這些拼死拼活專研苦讀的豈不成了笑話?”
說話的男生叫孔力,也是沈安平的直系學生,能力很強,平時總有些居高自傲。
文婧原本就看不上他,聞言直接懟回去,“你怕成笑話你退學啊,院領導還沒說什麼呢,你算哪根蔥?”
孔力冷笑一聲,“文婧,你長點腦子吧,現在幫著人家說話,指不定將來留院工作的名額裡,你就是被擠掉的那一個。”
文婧的暴脾氣立馬上來了,“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這種素質就該丟去印度扶貧。”
“……”這種懲罰人的想法倒是跟顧良辰很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