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其他幾個同事立刻圍過來,看了之後神情立刻同樣變得凝重,
“……假的吧,這種級別的東西,怎麼可能在一個學生的手裡?”
“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可就真嚴重了。”
“插電腦上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嗎?跟這瞎猜有什麼用。”
最後說話的那個小警察戴上白手套將隨身碟插到了電腦上,螢幕上立刻彈出一個許可權識別視窗——
“英科生化院許可權人證。”
其中一個人倒吸著涼氣,“完了,涉及到生化院,就代表已經上升到政治事件的程度了。”
其他幾個人瞬間石化,這下真出大事了。
而顧良辰此時卻身在另一座城市。
他下午的時候接到訊息,曾經所在部隊的老首長突然心梗逝世,讓他過去參加追悼會。
那位老首長當年對他非常欣賞,兩人算得上是忘年交,幾個月前去A市談合同時,他還去探望過,沒想到一轉眼人就沒了。
他接到訊息就匆忙趕了過來,人在悲痛的環境裡就沒胃口,晚餐也怎麼吃,這會兒胃裡隱隱有些抽疼。
今天是追悼會,葬禮在今天舉行,顧良辰吞了兩片胃藥,堅持跟其他幾個戰友一起給老首長守靈。
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是臉色有點蒼白。
景程在門外轉了好幾圈才硬著頭皮進去,走到自家老闆身邊低聲道,“顧總,林浩那邊來電話了。”
顧良辰以為又是尋常彙報,面色平靜的點了下頭,“嗯。”
景程戰戰兢兢,“林浩說,陸醫生她……進警局了。”
顧良辰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她怎麼了?”
景程頭皮發麻,“林好說陸醫生被搶劫了,然後就報了警。”
顧良辰聽完直接轉身出了大廳,景程亦步亦趨地跟過去,到了門外方便說話的地方,男人才眸色凌厲的問:“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景程很少見到他這種渾身散發戾氣的樣子,頓時脊背發涼如墜冰窖。
他戰戰兢兢的道,“據說是陸醫生跟同學在餐廳吃飯,然後在走廊裡被搶劫的,對方手裡還拿著刀,不過您放心,陸醫生人沒事,只是警察在陸醫生的包裡發現了一個什麼裝著生化院機密檔案的隨身碟,所以把人給扣押了。”
顧良辰太陽穴狠狠的跳了跳。
他動作有些急促的點了根菸,“她被扣在哪兒了?”
“林浩打電話的時候人還在分局,但聽說要按流程要移交給軍方處理,顧總您看這怎麼辦那?”
顧良辰捏了捏眉心,這女人真是一天不看著就給他惹禍,而且一惹禍就惹個大的。
他就納悶了,她一個研究藥物的,怎麼會跟生化院扯上關係呢?
那搶劫犯難道是衝著那個隨身碟去的?
也不知道受傷了沒有。
她那個性格,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若是普通的搶劫犯到不用太擔心,畢竟她的身手擺在那兒,對付三五個毛賊完全綽綽有餘。
但若是職業特工之類的……那就難說了。
想到這裡,顧良辰回頭看了眼追悼會大廳裡的人,心底剋制不住地湧起了一股煩亂。
胸口像是堵了一團什麼東西,有些難受,連帶著胃部也跟著抽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