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脾氣來得莫名其妙,安然看著他忽然陰沉下來的臉,剛要說話,就被他攔腰抱了起來,徑直回到床邊將她放下,
同時訓斥出聲,“自己體質弱不知道麼還光腳往地上站?”
“……”
這大夏天的,體質再弱也不至於不能光腳下地吧?
她又沒坐月子。
為這點小事用得著跟她冷臉麼?
剛要反駁,就聽他又道,“那天徐師兄過來給你檢查,說你之前流產的時候寒氣入體,以後腳底再也受不得涼,不記得了?”
安然眨了眨眼,似乎有那麼點印象,於是點了點頭,“記得……你先接電話吧。”
手機一直嗡嗡嗡,怪吵的。
男人沒理,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漆黑的眼神又沉又谷欠,“記得還犯,你說我是不是該懲罰你?”
“……”
他的“懲罰”,無非就是在床上折磨她……
原來繞老繞去為的是這個?
安然忽然覺得這是個圈套,頓時面色緋紅的往後縮了縮,“你休想……快接你的電話去吧。”
說完便連滾帶爬的從他的掌控之下溜走了。
看著女人面色緋紅的吸拉著拖鞋往門口跑,男人喉嚨裡滾出愉悅的笑聲。
這幅欲語還羞的小模樣真是可愛。
餐桌前,顧良辰夾起被女人咬了一半的蝦餃放進嘴裡,像是隨口道,“剛得到訊息,朱厚德今天被有關部門傳去問話了。”
安然愣了一下,“這麼快?”
頓了下,忽然想起什麼,“你等一下,我有件東西給你看。”
說完沒等男人說話,便起身跑進儲物間,從暗格裡將那份合同拿了出來。
顧良辰看到東西時也是眉心一皺,“你什麼時候發現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