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呢?”
顧良辰一聽女人說“不結婚了”登時就急了,話沒等說完腦門卻被重重敲了一下,“那麼大聲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麼?既然你那麼在乎你爸得意見,我成全你的孝心便是。”
顧良辰,“安然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委屈你,想讓你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和祝福。”
“我不需要。”安然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傷口上塗抹完藥水,開始給他塗藥膏,“我有你就夠了,我又不是人民幣,用不著所有人都喜歡。”
顧良辰,“……”
他居然無法反駁。
女人溫涼柔軟的指腹在他的背上游蕩,男人的身體也跟著一點點緊繃,顧良辰閉著眼睛剛要說話,一陣溫涼的氣息忽然吹到他的面板上,麻麻癢癢的,似一片羽毛,撓得人心尖難耐。
顧良辰覺得不是再上藥,而是在上刑。
實在忍住不,他睜開眼,啞著嗓子出聲,“差不多行了。”
女人的手指按在他的肩上,語氣還是不大好,“老實待著,肩膀的傷口得包紗布。”
他只要再次閉上眼,“那你快點。”
這種緩慢的過程簡直就是折磨人。
女人居高臨下的睨他一眼,“急什麼,你還有事?”
顧良辰,“……”
他是怕再繼續一會兒他會忍不住要做點什麼。
舔了下乾燥的薄唇,“……我想去洗手間。”
安然,“哦,那你先去,回來再包?”
顧良辰,“……”
“還是弄完再去吧,就是,你別再吹了。”
安然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你說什麼?”
“算了,你繼續吧。”
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所有傷口終於處理完了,安然將用過的棉籤丟盡紙簍裡,輕輕的吁了口氣,“上樓睡覺吧。”
忽然腰身一緊,整個人被男人擁進了懷抱,接著男人火熱的薄唇便勢如破竹的壓了下來。
“唔……你幹什麼?”
他呼吸急促,嗓音暗啞,一邊吻著她一邊道,“你在我身上又是摸又是吹氣折騰了這麼久,是故意的吧,嗯?”
安然莫名其妙,在親吻的間隙模糊道,“我故意什麼了?我那是……在給你處理傷口……”
“你就是故意的……小壞蛋,所以,我也得懲罰懲罰你……”
別的不能幹,親一親應該還是可以的。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會超出預計的方向,等兩人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摟著彼此滾倒在沙發上。
要不是安然不小心碰到了他肩上的傷,刺痛驀然讓男人醒過神,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麼還真是控制不了。
安然看著忽然起身得男人,整個人都有些莫名的茫然,怎麼突然停下了?
難道之前他說的懲罰就只是鋪天蓋地的一頓法式長吻嗎?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甚至有些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突然患上了什麼隱疾。
因為諸如此類的事情最近已經發生不止一兩次了。
不過想是這樣想,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心裡清楚,他之所以這樣剋制,是擔心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只是明知啥也幹不了,還抱著她一頓猛親,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到底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