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以為她被嚇住了,不疑有他,對攔在她跟前的兩個黑衣男人抬了抬手,黑衣男立刻側身讓開了路。
住院部只有十二層,幾個人順著樓梯很快來到了天台。
“現在可以說了吧,遺囑到底在哪兒?”
安然輕輕的笑了下,邊說邊往邊緣的矮牆那兒走,“這麼著急做什麼,咱們好久沒見不是該先敘敘舊嗎?”
“少廢話,我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耐性跟你敘什麼舊。”
此時安然已經走到了愛牆邊,她朝下面看了眼,然後轉過身,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你這麼著急,那好吧,你過來,我告訴你。”
白澤眼中立刻閃出一樣的光彩,幾步走到她跟前,“算你識相,說吧。”
“你附耳過來,銀行保險箱的密碼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悄悄告訴你。”
白澤看她一眼,低頭朝她靠近,然後救聽見女人嗓音低低的道,“別說我不知道遺囑在哪兒,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白澤登時臉色一變,“陸安然你他媽耍我……”
後面的話沒等說出來,脖頸就突然被掐住,將所有音階全部憋在了咽喉裡。
安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推到了矮牆邊,迫使他的上半身都懸在了半空。
白澤表情頓時一片驚慌,“陸安然,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安然一手扳著牆頭,一手用力推他,烏黑的眼睛裡遍佈著平靜的冷厲,“你剛才說,昨天那條蛇是你放的?還準備讓它咬我的兒子?”
她的嗓音比眼神更加平靜,那股平靜讓白澤聽著莫名的膽戰心驚。
“說,你還有什麼陰謀?接下來打算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嗯?”
她說一句就用膝蓋朝他的腹部狠狠撞擊一下,彷彿要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部撞碎,痛得他無法呼吸。
饒是白澤早就聽說陸安然會功夫,但此刻還是覺得很意外。
他臉色慘白,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這個女人會如此瘋狂。
脖子被掐著,他驚恐無措的衝那幾個黑衣人道,“你們幾個……是死人麼……”
那幾個黑衣人還愣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聽到白澤的話次呼啦一下朝二人圍了過來。
安然側目朝幾個人掃了一眼,嗓音冷冷的道,“你們若是敢動手,我就將他推下去摔成肉餅。”
她說著手上又加重了力度,卡得自己的虎口都逐漸發疼。
十二層樓不算很好,但摔死一個活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下面還是地面堅硬的停車場。
白澤一聽頓時瞳孔放大,忙擺手,“退後……別過來……誰都不許動手……”
幾個黑衣人不得不又後退了幾步。
“啊……”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幾個人同時將目光掃過去,只見一個女護士站在天台門口,一副被嚇呆的模樣,雙目驚恐的望著他們,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全都掉在了地上。
見到有人上來,白澤的眼中終於燃起一絲希望,用盡力氣喊了聲,“救命……去找顧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