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到男人赤果的上身,目光不禁為之一震。
只見那原本沉白如玉的面板上,佈滿了青紫傷痕,有的已經發黑了。
之前他穿著衣服看不出來,她一直覺得以他的身手不會受什麼傷,沒想到居然也傷的這麼嚴重。
就連肋骨的位置都掛了彩,如果力道把控不好,肋骨很容易骨折的。
她下意識的站直身體走過去,皺眉問,“你身上這些傷,都上藥了嗎?”
顧良辰此時已經解開了皮帶卡扣,黑色的皮帶鬆垮的垂在一側,墜得西褲也跟著往下滑了滑,卡在緊窄的腰身,露出線條勻稱的腹肌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看上起痞雅又姓感。
薄唇勾出一抹淺笑,“怎麼,照顧了別的男人一整晚,現在終於想起關心自己的男人了?”
“……”
這語氣酸的,都快趕上怨婦了。
“你不是挺厲害的麼,怎麼還被一個文弱書生打成了這樣?”
“文弱書生?”
顧良辰挑起墨眉,眼底滑過一抹冷光,“人不可貌相,昨天你也看見了,沈卓並不是你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安然抿起唇,沈卓昨天的確是挺讓她意外的。
不過那都不重要,她跟那個關心他的身體,“你這傷到底上沒上藥?”
他卻不以為意,“一點皮肉傷過兩天就好了,用不著上藥。”
“老胳膊老腿兒的你還以為自己是十八歲的小夥子那……”
話音隨著男人拉開的褲鏈戛然而止,她目光在頓了幾秒,驀地垂下盯著堆在他腳邊的西褲,臉紅髮熱地問:“你脫褲子幹什麼?”
顧良辰皺眉,“換衣服啊,那不成我穿著西裝去炒菜?”
“那你為什麼不去別的房間換?吵著辰辰睡覺怎麼辦?”
“自然是因為我的衣服都在這個屋裡。”
男人漆黑眼眸盯著女人臉上的紅暈看了看,忽而低低的笑了一聲,邪氣的挑了挑眉,“臉紅成這樣,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她嘴硬不承認,“誰,誰臉紅了?”
他抬起兩根修長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臉蛋兒,“都燙手了,都快趕上昨天上午在病房裡那會兒的溫度了。”
“……”
特麼去死。
安然拍掉他的手指,本就發燙的臉頰頓時紅透,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你閉嘴。”
可他哪裡肯閉嘴,不但沒閉嘴還浪語不斷,“你剛才說什麼?我老胳膊老腿兒?我老沒老昨天上午你不是剛見證過嗎?”
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特別認真的語氣和表情,“還是說,昨天我沒餵飽你?”
四目相對,安然覺得自己的臉上已經要冒煙了。
一想起昨天在病房裡發生的事,她就懊悔羞恥得不行,外公外婆剛剛去世,她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跟他……
她真是不孝。
可是眼前的男人偏偏還眼神糾纏著她,輕佻的問,“要不然,今晚再試試,讓你見證一下我到底老沒老?”
安然漲紅的臉蛋終於浮起一股羞惱之意,“要換衣服趕緊換,換完趕緊滾。”
見她真的惱了,顧良辰也不再逗她,快速換了一身休閒的家居服,走過她的身側時還飛快的在她的頰邊偷了個香。
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