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特別納悶,女人這種生物可真是神奇,怎麼上個洗手間還上出脾氣來了?
快步追上去,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也跟著踏進了電梯。
“安安,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
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安然往旁邊挪了挪,與他拉開距離,“我嗓子不舒服,現在不想說話。”
男人皺了皺眉,“嗓子不舒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著涼了?”
安然,“就從現在開始的,所以,請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了。”
顧良辰,“……”
從現在開始?
那不就是不想跟他說話的意思嗎?
側眸看了看繃著一張臉蛋的女人,皺眉道,“安安,你到底怎麼了?”
安然目光淡淡的看著他,“我已經說過了,嗓子不舒服。”
“可是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和情緒,跟嗓子無關。”
“那你覺得跟什麼有關?”
“我覺得跟心情有關。”他低眸瞧著她,“說說看,到底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我替你出氣。”
她未抬著眼眸,淡淡與他對視,嗓音溫涼的道,“如果那個人就是你呢?”
“我?”男人有點茫然,“我又怎麼惹到你了?難道你還在為我自作主張替你答應了晚宴的事在生氣?那我現在就打電話把晚宴取消了,咱們都不去了。”
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安然伸手攔住,還衝他笑了笑,然後眼睛看著他的臉,道,“我沒有生氣,晚宴也不用取消,而且我正好想問問房教授,有沒有興趣來我的研究所。”
男人的表情果然有了變化,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是她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不過隨即就恢復了正常,笑著道,“房教授可是啟明費了挺大的勁兒才請來的,你可不要去挖牆腳,否則他肯定跟我急。”
安然唇角勾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容,“那你揹著我乾的那些事,就不怕我跟你急嗎?”
這時電梯門開啟,安然說完邁步走了出去。
顧良辰看著女人淡定從容的背影,忽然覺得她這幅陰陽怪氣的模樣,話裡有話。
出了醫院大門,安然徑直往路邊走想去攔計程車,顧良辰幾步走過去擋在她的面前,“想去哪裡,我送你。”
安然視線飄在別處,不看他,“不用,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因為看見就忍不住想跟你吵架,想大耳刮子抽你。
可是這人卻非常有主動找抽的潛質,非得問她,“那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安然手指抓著包包帶,盡力控制著脾氣,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我剛剛說了好幾句話呢,你問的是哪句?”
顧良辰知道她實在明知故問,還是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就是最後那句,你說我揹著你乾的那些事,指的是什麼?”
安然眼神淡淡的看著他,“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還用來問我?”
顧良辰,“……”
“我做了很多事,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
安然,“……”
很好,“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懶得問。”
說完就轉過身往旁邊走了幾步,伸手要攔計程車。
可是胳膊剛抬起來就被男人給抓住了,將她的拽回了自己的面前,“怎麼一有事就跑的毛病總是改不了?有話你就說,你問題你就問。”
安然目光直直的看著他,“問什麼?我問了你會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