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之光刷地從羅斌的眼睛裡迸射出來,語調卻淡定的很,“顧總,給失戀者澆灌心靈雞湯這種事它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啊。”
他小兵一枚,可不想參合進前老闆和現老闆的愛恨情仇裡。
“少廢話,滾出來。”
羅斌,“……”
寶寶命好苦。
瑤池夜總會。
名字聽上去俗不可耐,卻是A市最高檔最火爆最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來這裡鬼混的……啊不,逍遙的自然都是A市的各路清貴公子們。
一樓是迪廳,羅斌在眩目交錯的光影裡適應了一會兒,才拿出手機打給顧良辰。
這祖宗叫他來陪酒,直說了地點,卻沒說在哪個包廂。
可是電話打了好幾遍那頭也沒接,又不能走,只好隨手抓了一個酒水推銷的小姑娘詢問,“小美女,知不知道暮城的顧總在哪個包廂?”
顧良辰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暮城顧氏集團的顧總誰人不知,身份顯赫,再加上那張過份英俊的臉,走到哪兒都跟明星出場差不多。
尤其是這種年輕的小姑娘,見到顧良辰百分百各個犯花痴,過目難忘。
“顧總沒在包廂,在舞池那邊,今天有鋼管舞表演。”
鋼管舞表演?
羅斌心裡頓時一陣惡寒。
他照著小姑娘指的方向找過去,終於在貴賓席裡找到了人。
走到跟前悶不吭聲的在軟座沙發裡坐下,拿起桌上的拉菲給自己倒了一杯,略微措了下詞,才道,“顧總,您如此幽怨又惆悵的,不會是被人橫刀奪愛,把陸總給搶走了吧?”
那位沈先生這幾年一直在陸總身邊轉悠,且樣貌家世也並不遜色,若真是那樣,事情還真不大好辦。
顧良辰姿勢慵懶的靠在軟座寬大的靠背上,端著高腳杯遞到唇邊抿了一口,然後緩慢的將醇香的酒液嚥下去,才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覺得這世上誰有資格作我的情敵嗎?”
羅斌,“……”
作你情敵還需要資格嗎?
陸總年輕漂亮又有錢,喜歡她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好嗎?
但這話當然不能說,他又略略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又問,“那您這大半夜的來夜店買醉,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陸總的事,被捉女幹在床然後給你趕出來了?”
昨天才聽說這倆人已經和好如初同床共枕來著,怎麼這才一天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男人聞言冰冷視線射過來,俊臉陰鶩的咬牙切齒,“想找死嗎?”
羅斌,“……”
他沒有,他不想,他還沒活夠呢。
可是那顆八卦的心卻像貓抓一樣,癢癢的不行。
瞧了眼男人那張高冷倨傲又陰沉的臉,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舞池裡如美女蛇一般盤在鋼管上的舞者,幽幽的嘆了口氣。
若是那些迷妹們知道,自己心目中金玉其外的禁慾系國民老公品味居然也這般俗不可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可是,既然是來看女人的,那還大半夜得把他薅過來幹啥?
把他薅過來還不說話,默默無語陪他一起看鋼管舞嗎?
這些有錢人都是什麼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