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臥室,門一關上,安然就沒來由的有點緊張。
她對男人道,“那個你先去床上躺好,我去接盆熱水。”
說完便轉身去了洗手間,拿了個乾淨的臉盆接了半盆熱水,又拿了條幹淨的毛巾泡進去。
結果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這人還在床邊坐著,於是皺眉走過去,問道,“不是叫你躺下麼,怎麼還坐著?”
他一臉坦然而無辜,“等著你給我脫衣服。”
安然,“……”
雖然這人的德行很欠揍,不過,擦身的確是要脫衣服的。
而且他身上這件衣服已經差不多溼透了。
她將水盆放在腳邊,直起身體語氣警告的道,“那你老實點別亂動,我幫你脫掉。”
“嗯,好的。”
他很聽話的模樣,老老實實的坐在她的對面,眼眸氤氳瀲灩著柔情,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高深莫測和倨傲冷漠,此刻很溫柔,很清澈。
安然站著,男人坐著,視線卻堪堪平齊,她被男人直勾勾的視線盯得臉蛋一陣陣燒得慌。
“你幹嘛老是盯著我看?”
“是眼睛自己要看我也管不了它們。”
安然,“……”
小心翼翼的先將他左邊的衣袖脫下來,然後應該對他道,“你腦袋低一點,右胳膊別動。”
他聽話的將頭低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張俊臉剛好埋進了她的山巒起伏的胸前。
安然,“……”
她往後退了一步,“你往哪兒貼呢?”
脫個衣服也吃她豆腐,都半殘了還色心不死。
他很無辜,“是你讓我低頭的,那咱們倆距離這麼近,一低頭自然就碰到了,我總不能把腦袋縮排脖子裡吧?”
“……”
她嗤笑,“能把腦袋縮排脖子裡的那是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