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想都沒想,只比上次速度更快的從座位上起身,快步走向了下車門。
“嘭!”
前方,與任也相隔一排的座椅上,一位穿著休閒裝的中年男子猛然起身,彎腰拿包時,不小心撞了任也一下,便開口道:“不好意思。”
任也看了他一眼,憑聲音聽出來,他就是進入隧道前,跟閨女打電話的那個男的,長得平平無奇,沒什麼特點。
但他跟閨女說話時,聲音很溫柔,很有耐心,像個女兒奴。
“沒事兒。”
任也敷衍著回了一句,繼續快步向前。
身後,那名女兒奴拿起隨身包,便跟在任也後側行走。
一路前行,接近下車口的地方,依舊是人流堵塞。
現場嘈雜,一位年輕的小媳婦喊著不要擠了,要排隊,一個一個來;
一位年輕的姑娘罵著大家沒有素質;
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撅著屁股,正在車座下翻找著,嘴中還嘟囔著:“我珠子丟了,大家讓一讓……!”
珠子?佛珠?!
任也輕皺了一下眉頭,用餘光掃了一眼那中年男子。
這是暗示嘛?
要不要交流一下?
不,不行,這暗示太明顯了,組織的接頭人應該不會這麼業餘。並且佛珠有可能已經被破譯了,貿然搭茬,很可能還要臥軌。
“別擠了……別往前了,說你呢,走遠點。”
“……!”
任也沒有理會車廂中的嘈雜罵聲,只硬擠到最前面,站在了下車口。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將佛珠放在手上把玩,而是將其揣在了褲兜裡。
他此刻有了新的計劃,不準備在站臺內搞動作了,而是想直接去出站口的最邊緣處抽菸,假裝等待接站的人,並暗中觀察遊客,趁著那些西裝男沒有注意自己的當口,偷偷亮出信物。
“咔嚓!”
很快,列車車門敞開,任也便第一個走了出去。這次他沒抽菸,而是快步趕往出站口。
進入出站口的地下隧道後,他剛剛走過一半,就見到上次發現自己的那個光頭西裝男,正逆行而上著。
上次,任也沒有仔細觀察過他,所以,這次特意用餘光看了對方一眼。那光頭男身材中等,表情木訥,且左側脖頸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刀疤脖?
是個狼滅!
二人擦肩而過時,光頭男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任也,但沒過多久,他便收回了目光,一路快步去了站臺。
果然,一定是佛珠出了問題。這一次,對方沒有認出來自己。
任也內心竊喜,併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暗自鼓掌。
但是,好景不長。
他進入出站口的地下隧道後,按照提示路牌向左轉,又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就看見有二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光頭,此刻拉著阻擋人流的護欄,正在那裡表情木訥地站著。
同時,還有七八個人,在搬運著其它護欄,放在了隧道中央。
任也一眼便認出了這幫逼,就是上一次群毆自己的執法者。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