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坐下,三位血漬呼啦的牌友,便主動幫他碼好了麻將牌。
女人開口:“打風。”
“啪……!”
流著腸子的男子,將骰子投擲在桌面上,滴溜溜亂轉。
任也呆愣地坐在那兒,大腦飛速運轉。
不多時,打風結束,單眼插著銀釘的男子道:“我的莊,拿牌。”
他坐在椅子上,一邊擦著流血的眼球,一邊安靜地擺弄著麻將牌。
“你快點,你快點……!”流著腸子的大哥,很暴躁地催促了一句。
任也回過神,臉色極為嚴肅地抓起了麻將牌,問道:“打什麼的?”
“你是新來的,你說。”女人摳了摳臉上的血泥:“好癢啊。”
“川麻,血戰到底,我只會這個。”任也回。
“好,那就打川麻。”
三個人竟都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似乎秒跟天道下載了川麻的打法。
很快,麻將局開始了,三人都顯得很職業,很安靜,抓牌打牌都是飛快的,只有任也似乎心不在焉地附和著。
他大腦急速運轉,心中快速組合排除法,並試著確定了一個思路。
十個問題確實太少了,但唯一的好處是,大體的範圍資訊,星門是給了提醒的。
牌桌上,隱藏著一個有關於烈陽天工火丟失的秘密……這明顯指的是眼前的這三個人,可這秘密的方向是什麼,那就都不確定了。
這天工火丟失一案,現在的資訊非常少。也就是說,這三個人的秘密和火符丟失的關係,那是有無數種可能的。貪財、好色、迷戀權力、想要往上爬……這踏馬都有延伸的方向啊。
只有十個問題,這太難了……
任也坐在椅子上,雙眼呆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牌,完全不在狀態的與三人對打。
也就是四五分鐘的功夫,女人果斷一推牌,喊道:“屁胡,兩個金幣。”
“刷!”
一言出,兩枚金幣強行從任也的意識空間內飛出,並自行落在了女人的面前。
川麻的血戰到底,是胡了牌之後,還可以繼續玩的,所以另外兩個男的還在繼續打。
任也沒有理會金幣的事兒,只突然問了一句:“你們三人有情感糾葛嗎?!”
“二條。”
“砰!”
兩個男的根本不看任也,只流著血,飛快地運營自己的那副牌。
女人坐在那裡擦著不能描述的地方,根本不回話。
任也皺了皺眉頭,心說:“沒人搭話?我靠,這還不能偷雞……!”
思考間,他扭頭看向了流著腸子的男子,輕聲問道:“你們三人是否有情感糾葛?”
“否。”流腸男子微微搖頭,推牌道:“胡了,有一槓,四個金幣。”
話音落,又有八枚金幣,落在了流腸男子的面前。
與此同時,任也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傳來一陣刺骨的陰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