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任也,呂季,儲道爺三人輕輕走了進來。
“呵呵,我這陰陽毒酒壺的內設機關夠勁吧?!別說是他了,就連六品來此,也絕對看不出端倪。”儲道爺自得地嘀咕了一句:“這一覺,足夠讓他睡到天亮了。”
方桌旁,春哥在李虎身上摸索了一番,最終在其懷裡拽下了一塊令牌:“這個應該就是進入神廟的手令了,探寶結束時,我見他們就是憑藉此物撐開的一片光暈之地。”
任也一把接過手令,臉色嚴肅道:“儲道爺和春哥留下,我與呂季現在就進入神廟。千萬記住,一旦發生意外,為了確保其他人的安全,可以先行跑路,直接殺到傳送陣離開。”
“好!”
“注意安全。”春哥眼神愧疚地叮囑道:“若是有機會的話,多給我那幾位兄弟一些丹藥……。”
“放心,我心裡有數。”
任也重重點頭,便迅速帶著呂季離開。
不多時,室內一片靜謐,春哥表現得非常焦慮,心中擔憂任也和呂季;而儲道爺則是該吃吃該喝喝,彷彿來這裡是野遊一般。
“把挑燈吹了,給別人一種,他已經睡下的假象。”儲道爺滿嘴流油地吩咐了一句。
“聰明!”
春哥重重點頭。
……
入夜,涼風陣陣,星月不顯。
任也與呂季憑藉著神廟手令,很輕鬆的便走過了高塔之前的廣場,而那倒懸老人感受到了令牌的氣息,也沒有任何甦醒的徵兆,只雙眼緊閉地倒坐在雨簷之下,渾身被一片漆黑包裹。
不知為何,廟門前是沒有挑燈的,一片漆黑,那倒懸老人坐在房簷之下,不仔細觀察,是極難注意到的。
二人乘著黑夜,動作很是靈巧地潛入神廟,並很快就趕到了地牢附近。他們感知到,這裡是有專人看管的,一共三位三品神通者。但由於神廟門前,是坐著一位堪比天道的守關殘魂,所以他們並沒有顯得很緊張,只在一間比較明亮的房間內飲酒聊天。
即便是這樣,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耐心等待。
大概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那三人檢查了一下地牢和天牢後,才原路返回,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任也和呂季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地牢,並在一間間牢房中,見到了錮神柱,和一位位被穿透身軀,綁在錮神柱上的俘虜。
這群人大部分都在痛苦中睡去了,只有少部分見到了任也和呂季。不過二人為了防止俘虜中有那種下三濫,將其夜探地牢的行為報告給曹羽飛,所以他們進來之前是用了易容符的,只假扮成晚間來巡視的混亂瘋批行事。
二人特意規避人數較多的俘虜牢房,只來到了八人間的吳大力等人面前。
吳大力被折磨得已經沒有人樣了,渾身流著鮮血,雙腿骨骼斷裂,頭顱垂著,好似一副被懸掛起來的死屍。
透過春哥的描述後,任也對吳大力的信任程度是最高的,所以只冷著臉,一邊假裝巡視,一邊傳音道:“兄弟,兄弟,我和你說話,你別抬頭,也別有異動。”
精神和肉身已經徹底崩潰的吳大力,在聽到任也的呼喚後,目光驚愕地想要抬頭。
“嘩啦!”
錮神柱上的冰冷鐵鏈,泛起一陣摩擦聲響。
“我說了,你別動。”任也急迫地呵斥了一聲。
“你……你是誰?!”
吳大力同樣以傳音的方式回應。
“你不要管我是誰,只聽我說便可。”任也扭頭看了一眼四周,見呂季正在走廊中望風,且室內有不少神通者都抬頭看向了自己。
“踏馬的,沒有你們的事兒,都把頭低下。”
他面容冷峻且癲狂地罵了丁郡等人一句,瞪著眼珠子道:“是不是皮癢了,想踏馬的再來一輪刑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