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軒閣,三樓雅間。
小歌姬與袁大郎對坐在視窗處,一同品嚐著精緻的菜餚,喝著瓊漿玉液,宛若一對神仙眷侶。
這滿桌的好酒好菜,都是乳孃命人準備的,且小歌姬在入房前,還被三位婢女搜過身,所以今晚很考驗“她”的臨雞應變能力。
一陣推杯換盞後,袁大郎已是酒勁上湧,渾身燥熱之態,再也壓抑不住那顆騷動的內心。
他賤嗖嗖的呲著牙,一雙小眼睛盯著羞答答的歌姬,輕聲問道:“唐兒姑娘,你觀本公子的樣貌與才華,比那小懷王如何?!”
雅間外,星辰似海,夜風輕撫,小歌姬的髮絲被微微吹起,漏出側顏吹彈可破的肌膚。
她先是一陣沉默,而後拿起酒壺,情商拉滿道:“而今以後,奴家便是公子的人……即便這世間的男兒,都如群星一般閃耀,可奴家的一雙眼眸中,卻只有公子一人。”
她一句話,既沒有貶低上一任男主人,又給足了眼前這位醜八怪的面子,回答的接近滿分。
“哈哈哈哈!”
果然,袁大郎聽到這話,心中頓感自己撿到寶了,並且一直在暗中感謝那黃府尹的八輩祖宗。
他好女色,尤其是樣貌傾城,且已嫁為人婦的女人,更得他的偏愛。
只不過,這女人光有絕美的外貌與精湛的技藝卻不行,還需懂人性,懂人情,善於察言觀色,耳聰目明才可。
那些一伸腿,一張嘴就大喊:“有能耐,你就杵死我的女子!!”,雖然也能用,但著實是有些上不得檯面的。
他是商人,心中重利,也視女子如衣物,這麼多年來,能讓他有一定情緒波動的女人,也就只有乳孃一個,就連家中的正妻也不行。
而今,這位小歌姬也讓他有一種怦然心動之感,此女子日後若是養在紫軒閣,晚上常伴吾身,排遣寂寞;白日又可用於管教那些姿色絕佳的婢女,訓練她們成為一名名出色的商妓,勾引那些邊塞重臣……這簡直是價值拉滿了。
袁大郎直勾勾的盯著她之時,一個不算清脆的指響泛起。
他幽幽的回過神,更感覺心中燥熱難耐。
“公子請飲下這一杯……!”小歌姬手穩心不慌的用袖口遮擋著自己的就被,有偷偷用另外一隻手自袖口中取出瓷瓶,飛快的向酒杯內點了兩下。
袁大郎此刻已經徹底上頭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過來,親自餵我飲酒……!”
小歌姬瞧著他醜陋的面容,心裡噁心的不行,心說道:“真是看慣了戰狼哥哥的偉岸身姿,再看這幫奇形怪狀,這簡直是難以下嚥……瑪德,風塵女子這碗飯,還真是不太好吃。”
一首舞女淚送給大家……
她羞答答的起身,欲拒還迎的坐在了袁大郎的腿上,笑道:“奴家喂您……!”
袁大郎眉飛色舞,伸手撫摸著她的腰肢,那變態癖好再次悄悄上線:“平日裡,懷王都先摸你哪裡啊……!”
“公子討厭。”
“哈哈,但說無妨……!”
“那……再……再往下一點。”
“你且詳細與我講講,平日裡都是怎麼伺候懷王的。莫要怕我生氣,本公子就好這一口……!”袁大郎見歌姬送過酒杯,登時得意忘形的揚起嘴巴,一飲而盡。
唐風見他飲酒下肚,頓時一笑:“嘿嘿……那可就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半刻鐘後,室內泛起咕咚一聲輕響,袁大郎如死狗一般倒在榻上睡去。
“靠,天天當夾子……弄得老子都有點月經不調了。”
唐風罵罵咧咧提了提裙襬,頓時沒了美嬌娘一般的羞澀體態,而是十分粗狂的走到了視窗,迅速將自己的手絹搭在了窗邊,並用重物壓好。
此刻已是亥時初,距離約定好的離城時間,大約還有一個時辰。
唐風用手絹打下暗號後,便挪動著袁大朗的肉身,準備按照計劃將其帶走。
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