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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整座九黎大陸的仙門,佛門,道家古宗,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之輩,以及掌握權柄的世家弟子,群雄割據的霸主,徹底全都沸騰了起來。
刑山赤潮提前數十年而來,有人覺得是天降不詳,也有人覺得是百世難遇的機緣,甚至有一些天驕都覺得自己能活在當下,是一種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
他們都在等,等待那個契機的出現。
潮龍城,城主府。
龍玉清自呆愣中回過了神,扭頭瞧著任也道:“子貴兄弟!刑山異像突生,湧出赤潮,我要與府中之人商議。我先命人送你回去……!”
你可快點送我走吧,不然老子就夾不住了,到時血脈沸騰,紫運加身……我踏馬也不知道自己都能幹出一些什麼啊。
任也內心掙扎的吐槽了一句,立馬點頭道:“我這便告辭離去。”
“鮑管家,送子貴兄弟返回大澤鄉……!”
“好。”鮑管家邁步走進來,言語急迫的說道:“子貴少爺,請跟我這邊走!”
“有勞了。”任也微微點頭,邁步便跟他一同離去。
……
一刻鐘後。
龍玉清在府上的議事堂內,見到了匆匆趕來的大舅哥楊明堂,以及二舅哥楊明遠,還有楊家的一些掌權子侄。
除此之外,他的老婆楊玲兒也來了,只坐在主母的椅子上,有些幽怨的瞧了龍玉清一眼,鄙夷道:“廢物。老孃我要為你生子嗣,你卻說我不詳……呵呵,也不知是我不詳,還是你中看不中用啊。”
龍玉清瞟了他一眼,傳音道:“我的奶奶啊,有外人在……咱不可把夫妻之事那到桌面上講啊。更何況……此事,非我不中用,而是你吃不飽啊。”
“若不是餓久了,又怎會吃不飽?”楊玲兒冷笑一聲,便不在看他。
龍玉清尷尬的收回目光,只抬頭看向眾人,臉色鄭重道:“刑山突然湧出赤潮,雖異像不明,也搞不清原由……但我潮龍城就在刑山腳下。若是這赤潮引世間群狼而來,我潮龍城夾在一眾古宗與王朝政權之間,那又該如何應對?”
“鹹吃蘿蔔淡操心。”
楊明堂話語簡潔道:“若赤潮真能引來群狼,那我潮龍城也就變成了香餑餑,只需有些眼色,左右逢源便可。”
“我還是心中難安啊。”
龍玉清緩緩起身,有些焦躁的踱步而行:“刑山將此異象,不由得就令我想起了那位高人的掐算。他說我今年必有大劫……唉,此刻赤潮湧現,到是印證了他的話。”
“他若真是高人,自然會為你點出破劫之策,怎會扔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就轉身離去?!那就一個不知所云的江湖騙子。”楊二郎也皺眉補充道:“妹夫還是不要深信的好。”
“不,我覺得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龍玉清糾結的思考了半天,便突然開口道:“我想好了。我想要舉行一場祭祖大典,親去刑山祖墳,祭拜列祖列宗,為我祈福,也為潮龍城的百姓祈福。”
“……有事兒沒事兒就要見祖宗。”楊玲兒有些無語:“也不知祖宗煩不煩你。”
龍玉清不想搭理這個母老虎,只抬頭看著楊明堂等人說道:“若是祭祖,一來可去我心安,二來也可令城中百姓心安。不然天降如此異像,必然要弄得人心惶惶啊……!”
楊明堂對這事兒不太感興趣,但祭祖無非就是花錢唄,既然龍玉清堅持,那他也沒必要掃興。
“既然你都有了決斷,那還談什麼?命人準備便是了。”
“……嗯!”
龍玉清微微點頭:“到時讓城中之人全去觀禮,場面要搞的宏大一些。”
……
深更半夜。
任也返回大澤鄉之後,便見到刑無從房內走出,手裡還提著一捅熱水。
他愣了一下,順嘴問道:“這麼晚了,還沒有歇息啊。”
“剛剛大家都在等你,後來娘說,你與城主相談甚歡,可能不會回來了,所以我們才休息。”刑無苦笑著回道:“不過,小不點可能晚上的時候,被仙瀾宗的道士嚇到了,這會有些發燒,我提點水,給他洗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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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卡文,所以發的慢了一會,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