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大陸,某地,一處荒野民宅之中。
任也身著一襲粗製的麻布衣,站在挑燈昏沉的地庫內,正眯眼打量著三朵金花。
這座民宅是由厲鬼宗提供的落腳之處,由此可見,這魔女姐姐佈局潮龍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也充分詮釋了什麼叫狡兔三窟。
地庫內,三朵金花皆是被魔女姐姐的封禁法寶禁錮,無法運轉星源之力,且嬌軀也被數根捆仙鐵鎖禁錮,綁在碩大的鐵柱之上,完全沒有了任何反抗能力。
除此之外,最年輕的牛馬打工人神娃,也在日夜盯著三人,確保她們沒有一絲逃跑的可能。
燭火跳動,小壞王的臉頰上,泛起了標誌性的反派笑容,背手問道:“想好了嗎?星源交不交,宗門賜予的保命法寶交不交,血引又交不交啊?”
“交個屁!!!”
小郡主被綁在鐵柱之上,嬌軀懸空,模樣狼狽,但這一身骨頭卻好似堅硬無比。
她雙眸惡狠狠地盯著任也,聲音尖銳,無比潑辣地吼道:“你敢動本郡主,那被仙瀾宗帶走的孩子也好不了!並且,你與我三家古宗古族,也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爺爺定然會將你抽筋扒皮,凌遲處死!”
呦,這波大無腦的小蘿莉,也知曉小不點被帶走一事?
任也心中略有些詫異,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這豐州九路與仙瀾宗交情不淺,且西涼一戰時,司徒業也提前與這些天驕有過聚會,那他把小不點被抓一事告知給這三朵金花,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之事。
小郡主見任也有些愣神,便在心中以為,對方這是懼怕了,所以便繼續大吼大叫道:“你這個無恥之賊,若是識相,就趕緊把我們放了。如若不然,那孩子必將遭受到無比殘忍的酷刑。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任也幽幽地回過了神,笑問道:“呵,是嗎?”
旁邊,杜魚兒髮絲略有些凌亂,美眸流轉時,則言語平和道:“古皇傳人,即便你與我三姐妹在西涼結下了樑子,但灤平城一戰後,你也算是在萬眾矚目下,讓我等顏面盡失,併成全你蓋世天驕之名。說到底,你與我等本就沒有什麼生死之仇。你朋友的子嗣,也是被西涼和仙瀾宗的人抓去的……你擒了我三人後,若不出意外的話,我師尊與其他家主,此刻肯定已經齊聚了。”
“你自然是有能力可殺我三人,並奪得大帝的血引機緣,但這卻要遭受到數家宗門的合力圍殺。我也知曉你,背後肯定有強大的古宗門撐腰,但此地畢竟是九黎……若是數家古族的六品齊至,那等帝墳開啟,想必你也會處處危機吧?”
“不過,你若是放了我等,我杜魚兒沖天起誓,之前的一切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並保證帝墳開啟時,我宗門不會針對於你。若有違此誓,天地共誅!”
“此事孰輕孰重,還望古皇傳人三思啊。”
“……!”
她言語邏輯充沛,俏臉凝重,嚴肅,完全沒有小郡主的張牙舞爪,有的只是冷靜與沉穩。
另外一頭,玉門宗的白靈兒,美眸仔細打量著任也,卻沒有貿然開口,只突兀傳音道:“古皇傳人,若你真的想要我的血引,那也並非是不可能之事,我二人可以私談。”
她的聲音婉轉動聽,但卻充斥著一股曖昧和茶裡茶氣之感。
三朵金花,性格各不相同,遇事的處理方式也自然不同。
小壞王的臉頰上掛著微笑,只再次問道:“在下最後問一次,三位才女,當真是不打算交出星源、血引,與保命法寶對嗎?”
“本郡主交你奶奶個腿!無恥之徒,你給我聽好了,我王爺爺入六品已有百年,你那護道人絕非是他老人家的對手。你若不想死在帝墳裡,就趕快把我們放了!”
“不然,本郡主無法保證,你那故人之子,會不會缺胳膊少腿!”
小郡主被寵溺慣了,而且只有十六歲,這脾氣火爆得一批,活像是個單細胞生物,總感覺這普天之下的日月星辰,都要圍著自己轉,即便身陷險境,也一點軟話都不說。
在她旁邊,杜魚兒與白靈則是陷入沉默,一言不發。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在下心狠了。”
任也不再多言,只果斷轉身,扭頭喊道:“尹九兄弟,許棒子兄弟,別說在下不夠朋友。這三朵金花,傾城傾國……即便此刻被綁在鐵柱上,那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開始吧,歡樂吧,肆意地玩耍吧!”
話音落,只聽外面的鐵門泛起咣噹一聲巨響。
尹九穿著布衣,頭戴斗笠,右手牽著一條大黑狗,邁步走入室中。
緊跟著,許棒子麵色潮紅,渾身充斥著一股血氣,雙眼通紅的也跟了進來。
任也有些詫異,好奇地問:“棒子啊,你為何雙眼發紅,氣血沸騰啊?”
“加入清涼府這麼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福利。”許棒子打了個酒嗝,咬牙道:“剛剛在外面,我吃了一條鹿鞭,喝了三斤鹿血。現在我感覺自己強得可怕……可撕碎一切!!!”
“是個有準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