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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零章 天驕亦有差距

死了!

號稱世間罕見,以絕頂天資逆天改命,重回古皇族的司徒業,西州年輕一代的第一人,被大帝恩賜血引機緣的“天驕”,竟只一個照面,就被那外來的古皇傳人無情碾碎,且割去頭顱,還與護城河……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不光身在局中的司徒業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那他暗中準備出手鎮壓任也的皇族王叔,甚至都沒來及的出手,這侄兒便已血濺城門,身首異處了。

天驕隕落,滿城寂靜。

十數萬人共存的皇家獵場,被那橫貫天際的一指,壓的宛若一片死地,不論是前來觀禮的神通者,還是剛才瘋狂吶喊的黎民百姓,此刻只感覺自己的面頰火辣辣的,內心驚愕到無法用言語表達。

那可是司徒業啊,此次天驕盛會的主角,可以說獵場中的天字擂,就是國主親自為他設下的,為的就是藉此良機養他的無敵之名,也為他日後正式重回皇族做鋪墊……

這樣一位由“奴隸女”生下的私生子,出身如此低微,卻能讓整個西州皇族被迫預設他身份的無雙英才,那不論他人品如何,也都是代表整個西州的存在啊。

但他在那位古皇傳人面前,卻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那位古皇傳人,還僅僅就只是一位三品神通者啊!

他橫跨整整一個品階,彈指滅司徒,這一幕真的太震撼了,令十數萬百姓有一種宛若在做夢的錯覺。

這種情況就像是家鄉父老坐在電視機前,凝神屏氣的觀看海參隊的12強賽,本以為踢個薩瓦迪卡,那絕對是手拿把掐的事兒,卻不曾想,開局就被灌三個,直接就被殺死比賽了。

這已經不能用憋屈,彷徨,迷茫等字眼來形容了,而是有一種被人耗著頭髮抽耳光的羞辱感,憤怒感啊!

“怎……怎麼會這樣?司徒業福緣深厚,不但得了光禁之地的永夜傳承,而且還得古皇族的無盡資源傾斜,身邊也擁有數位五品仙師護道者,盡傳絕學……他怎麼也不該連一息時間都堅持不到啊!”一位三品神通者,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更看不懂剛剛那短暫的一戰。

“那外鄉人的指法太過詭異,是一種我連聽過都未曾聽過的詭秘力量,似乎來此幽都?!”

“古皇傳人,怎會有使用幽都冥府的秘法?!這……這不可能啊!”

“我九黎天嬌,真的與古皇傳人之間,有……有著宛若天塹一般不可彌補的差距嗎?”

“……!”

皇家獵場之中,無數神通者都在驚愕的議論著眼前的景象,也第一次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觀禮臺上,西涼國主司徒昂已從驚愕中回過了神,他臉色蒼白,目光空洞間也升騰著無盡的憤怒。

以他的眼界,自然不會像黎民百姓那樣認為,這古皇傳人沒有戰四品的實力,這也是他為什麼要讓王弟暗中準備出手原由。

今日天驕盛會,萬眾矚目,近百家古門古宗在此,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戰敗,這也關乎到整個西州的顏面。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疼愛的業兒,竟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堅持住,彈指既被湮滅。

他身為國主,主宰此地近百年,卻從未有過這樣的羞辱感,那莊嚴的王冠之下,他面頰漲紅的到了極致,似乎感覺周遭無數高品仙師,都在目光戲謔和鄙夷的瞧著自己,彷彿在說,你精心挑選的私生子,全力搭臺培養的繼承人,就踏馬這?

司徒昂子女無數,這喪子之痛,瞬間便被無盡的憤怒壓過。

在這一刻,他只讓想任也速死,暴屍在城門之下!

不遠處,一位深居簡出的五品老者,遙遙瞧著神光奕奕的任也,目光驚詫的輕嘆道:“從古至今,又有幾人敢稱古皇?!這天驕亦有差距啊……!”

沒錯,天驕亦有差距!

對於西州一地而言,這司徒業確實稱得上是天賦絕倫之輩,不然也不會得到光禁之地的永夜傳承。

但對比人皇傳人,人間人子,承載人間氣運的天赦入命之人而言,司徒業的天賦,就僅僅只是摸到了見“神”的門檻而已。

與人皇進行大道爭鋒的對手是誰?

是那面壁人中的神傳者,是擁有神明血脈,古鏡至寶的潭胖;是福來縣城一戰中,連身為十二地支的厚土寅虎,九頭相柳傳人,都倍感吃力的天才爭鋒;是那萬古罕見,整座遷徙地目前也就只見過一位的真正靈魂系傳人尹棋;是那護道者無數,人未現,便有五品高手為其跑腿傳令,並在兩年後要與人皇一戰的古皇之子……

在這些人面前,就連那在超然至寶下悟道不知多少歲月的丁混,也會產生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力感!

這些人中,哪一個不是身負至寶,哪一個不是背景滔天?哪一個不是在遷徙地殺出赫赫威名的存在?

所以,司徒業是何人?!那永夜傳承又可曾見過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