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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六章 仙瀾宗的懲處,西涼城的業府

自此,他從城外搬到內城居住,而國君親賜他府邸,併為他改名司徒業。

但這還不是最狗血,最噁心的。

司徒業在西涼城外住的那兩年,身邊是有母親陪伴的。但他被賜姓司徒,搬到內府後,母親卻沒能進城,只返回了那片已經被神通者碾壓過的家鄉,獨自生活。

又過了幾年,一個圓月當空的夜晚,司徒業入宮,在野爹國君的主持下,盛況空前地過了自己人生中的十八歲生辰宴。

回府時,他卻見到一個身形消瘦,臉色蠟黃的女子,提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糕點,非常期待,非常惶恐,非常忐忑的再次出現在了業府門前。

下人雖然認識她,但卻攆她,不讓她進。她便躲得老遠,只靜靜等待。

終於,她等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孩子。

家沒了,那個男人也本就不屬於自己。數年光景,對她而言,就像是從萬古歲月中熬過來的,她太想自己的孩子了。

想為他在生日這天,準備一些糕點,看看他,摸摸他,然後便走……。

但卻沒想到,她等來的不是一場母子重逢,而是一個冷漠的對視,以及非常剋制的距離感,驅逐感。

在那一刻,她生命中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希望,全都如落地的糕點一般,碎裂得無法黏合。

他不再是窮鄉僻壤的野孩子,也不再是自己的乖寶,而是一位身穿華服,前景無限的業公子。

宮中那些老人能容下他,是因為他那一身驚才絕豔的天賦,可又如何能容納一個被賣來賣去的奴隸之女呢?

那是國君的汙點,是皇族永遠也不可能承認的存在。

精緻的糕點自食盒中碎落滿地,思念許久的身影走入了豪宅大院之中,她沒什麼可留戀了。

一步一闌珊,步步不回頭。

走至城外,髮絲凌亂的女人,投河自盡。

次日,業公子得知女人死訊,便命人將其收屍,遠離西涼,在那窮鄉僻壤的秘境中大操大辦,為其修了一座大墳。

國君得知此事,卻欣喜道:“這孩子,有情有義啊!”

……

任也聽完這個故事後,心裡對這個業公子的印象差到了極致,撇嘴道:“這種畜生成神了又能如何?!”

“呀,可不敢這麼講。”小攤主立馬做出了噤聲的手勢:“小哥,言多必失啊!”

“哎,打包吧,全帶走。”

任也扔下一句,回過頭便看向了業府,心裡暗道:“你要是這種選手的話,那搞你界空石,老子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話音落,他伸手拿起自己在小攤上買的東西,起身就要離去。

“轟轟轟……!”

就在這時,業府院內,突然湧動出數十股強大的氣息,緊跟著,他便見到一群神通者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道神虹,直奔城外飛掠而去。

“他這裡竟然有一個五品,這麼多四品?!”

任也心中愕然,沉思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要好好計劃一下了。”

……

業府內。

一位面容俊俏的青年,負手而立,抬頭看著蒼穹,目送自己身邊的一位位護道人,全部向南天飛掠。

旁邊,一位中年輕聲道:“公子為何不去啊?”

“我在等人。”

“等人?等誰?!”中年有些詫異。

“我在等那位大鬧潮龍城的氣運之子。”青年笑吟吟回道。

“你怎麼能篤定,他會來西涼?”

“呵,不是篤定,而是……他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