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笑著說:“怎麼可能呢?他可是有著救世主能力的人,我還會想要殺他?當然,光他一個或許還不夠,誰又能知道,本體就沒有時空潛伏的能力?我們有很多異能,只有聯合起來,同心合力,才有可能打敗本體。我們聯合的另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要最大化我們的力量。”
這司徒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不過我怎麼也說不過他的,所以只好聽。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耍什麼花樣。話說,他這樣聯合起這樣一群烏合之眾,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戰力不弱,事實上別人心裡打什麼主意,誰也不清楚。也許背後捅刀子的事情隨時都能幹得出來。比如說萬一要一個守護者帶著幾十個普通人去哪裡執行什麼任務,很有可能那個守護者就會被背後捅一刀。
所以這次聯盟看起來並不一定會成功的。捧殺我當然只是他的開胃小菜而已。濛濛說人越少越好,而司徒卻反著來,硬是要人多,這明顯看得出他用心的險惡程度。
他是嫌現在不夠亂啊!
“哼,一群凡人,一群螻蟻。”一個守護者很不屑地說。
這話說得他好像是仙人一樣,估計聽到這句話的普通人沒有哪個心裡會爽的。
有一個傢伙就大聲說:“你媽不是凡人不是螻蟻?”
“你他媽想找死是不是?”
那傢伙果然有點害怕,退後了一步,但看了看身旁那麼多挺他的人,他馬上又挺胸往前一大步,舉著手中的手槍,大聲說:“就找死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那個守護者正要發作,司徒趕緊說:“別吵。凡人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重要的是人多,可以當作我們的後備軍。大家試想,我們的異能者總共也就那麼些,死一個,就少一項異能,跟收割者對抗,誰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所以我們需要後備軍。而凡人們正是我們的後備軍。如果哪個異能者受傷瀕死,後備軍就可以上去補刀,這樣我們的戰力就能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
靠,重點來了!
跟普通人聯合,並不是要普通人去殺收割者,而是他們去殺受傷的守護者或者覺醒者!
他媽的,司徒這傢伙真是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說!他這句話說出口,看看那些守護者和覺醒者臉上的表情吧!看看那些普通人臉上的表情吧!
異能者的表情當然是相當怪異的。我們要守護的是這個世界,當然也包括這些凡人;但是當我們受傷瀕死的時候,我們沒有卻要沒有尊嚴的被這些凡人補刀!沒有什麼所謂的偉大的葬禮,也沒有所謂的追悼會,有的只是普通人補刀時的快感與心中的冷笑。當然,也許有人不想補刀,因為補了刀之後就會成為一個新的異能者,就要去衝鋒陷陣——也許還可以選擇臨陣脫逃?
這個所謂的異能者聯盟,擺明了就是異能者送死聯盟和凡人補刀聯盟。看起來很美,事實上卻很殘酷,殘酷得沒有一絲人性!
擋在我身前的大漢在冷笑。
很多守護者和覺醒者都在冷笑,他們大多都抽出了兵器。真是千奇百怪的兵器,有用刀的,有用勾的,有用枰砣的,還有用手槍的,反正應有盡有。
場面再一次變化,變得隨時都有可能有大屠殺出現。
一個獨眼龍冷笑著說:“看來我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殺光所有普通人才對,免得我們沒有被收割者殺掉,最後卻被這一群不知所謂的凡人補刀!”
他的話得到了很多守護者的贊同,另一個說:“不錯,不久之前在市政府那邊,就聽到一人說凡人們自殺吧,看來他的話果然沒有錯,這些凡人,就應該自殺,一群螻蟻,好人不長命,你們這些壞人,卻想著補刀我們?你們他媽的也配!”
他的話當然有道理。在場的普通人絕大多數都是大壞蛋!大多數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他們的手上沾了多少血腥?他們還有多少人性?而我們這些異能者卻要跟他們合作!他們有多少道義可言?有多少義氣可言?說句不客氣的話,跟他們站一起都覺得格調在降低!
這就是這個操蛋世界的悲哀,好人死得太快了,只有這群壞人才能活得這麼瀟灑,可能還能體會一下補刀的樂趣。如果這只是一部小說的話,只能說明作者根本就是一個惡趣味的宅男而已;如果這是個真實的世界的話——好吧,沒有這麼黑暗的世界,也沒有這麼黑暗的人性。
普通人應該也知道守護者和覺醒者不好惹,所以他們現在都不敢說話,而是看著司徒。
現在司徒倒是普通人的民心所向。這當然並不是他全部的目的。看得出來,他不僅僅要拉攏普通人——普通人在守護者和覺醒者面前算得了什麼?他真正想拉攏的是守護者和覺醒者。
司徒說道:“我知道,這種事情聽起來好像很悲哀,但是沒辦法,這就是現在我們所要面臨的。當然,我們也可以自相殘殺,這正是本體所希望看到的。也許我們當中有一百人能活過今天,還能得到永生,但那樣的人生是我們所希望得到的嗎?我們要的是光明正大跟本體來一場硬戰。打戰,就會死人,不管你是異能者還是普通人。一個異能者死了,就少了一個,那對於我們來說是承受不起的損失,所以,我們才這麼計劃。我們守護者活過一輪,自認為是守護者,可是我們又守護了什麼呢?”
他們真的並沒有守護到什麼。看起來“守護者”這三個字他們真的擔不起。
不過再怎麼說,要這些守護者與覺醒者跟普通人在一起合作,就是天方夜譚,根本就沒有可能。
司徒好像並不著急,他看起來很有耐心,他轉頭看著四周的人群。劉天心倒是氣定神閒。
夏小心拉了我一把,說:“這裡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