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遍答應了。

這件事情牽著了柳氏，更牽扯到他自己的母后，他知道太后是為了制衡尊墨君偷偷的為自己著想。

給柳氏一個體面的死法，他也好跟自己的母親有所交代。

古慕清謝過尊墨天后，就與尊墨君出了宮。

雷電劃過天際，勾勒出皇城威嚴的輪廓，緊接著大雨滂沱而下。

玄王府的馬車快速的壓在被雨水浸溼的青石路上，泥土飛揚四散。

“王爺。”古慕清若有所思的叫了聲尊墨君。

“怎麼了王妃？”

“這秋雨下過之後天就寒了。”古慕清撩掛在窗邊的簾子。“柳氏在獄中肯定是不好過的，我們都是從小嬌慣著長大的，肯定受不了這樣的苦。”

尊墨君一臉的不解。

“柳氏這麼三番五次的想要你的性命，你此時不是應該高興麼？為何如此的惆悵？”

古慕清呆呆地看著窗外滂沱的大雨，“王爺，畢竟我們都是女人，王爺的府中不止古慕清一位女子，柳氏算是心思單純才能這麼快露出了馬腳，臣妾嫁進府中就得到寵愛，位高權重，大家姐妹都是名門望族出來的小姐，又有幾個能受得了一輩子被別人騎在頭上。”

古慕清嘆了口氣。

尊墨君沒有說話，半晌將古慕清擁在了自己的懷中。

馬車停到了玄王府門口，在這場大雨籠罩下的玄王府多了幾絲神秘的寒意。

……

“柳夫人，時辰到了。”嘶啞的聲音從空蕩的牢房裡傳來，在這個雨夜顯得有些滲人。

“不……我不喝。”柳氏披散著頭髮，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恐懼，猛然的站起身子衝向牢房的鐵門。

“我要見父親，父親一定會救我的。”

柳氏晃動著牢房的門，不顧昔日玄王府夫人高貴的形象，珠釵散亂，掙扎著單薄的身子。

“柳夫人，我說你就別做無畏的掙扎了。”

端著毒酒的公公苦著臉，站在牢房的中間對著柳氏說。

“王爺回府就派人求了聖上，說要求一個體面的死法給你，柳夫人又何不痛快一點，也顯得灑落些。”

柳氏一把打翻了公公手中的毒酒。

“死的體面？我堂堂王府側妃，尚書之女為何要死在這骯髒的監獄裡？”

“柳夫人，您就別為難老奴了，您做了什麼事您自己打心眼裡清楚，不必讓老奴再重複一遍吧，您就快喝了吧，您打翻這一杯還有一壺在這候著呢。”

雨夜的燈籠被雨水熄滅，整個牢房裡顯得那麼幽暗。

柳氏看著月光下映出來自己畸形的影子，拿過公公手裡的酒壺，一飲而下。

酒杯摔落在地上，毒液迅速的順著血液彙集到了心臟，柳氏緩緩的倒下。

“罪女柳氏，亥時飲毒酒自刎，已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