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玉的不好,是春雨的錯,王妃受傷本應該是我日日夜夜的在身邊伺候著王妃,是春玉的疏忽,讓王妃現在居然要遭這樣的罪。”
尊墨君一把拉住了瘋狂抽自己嘴巴的春玉,“這件事怨不得你,任何人不可以靠近王妃的命令不是你能違背的。”
他又看了一眼顧溫,“顧太醫,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顧溫讓尊墨君把住古慕清的雙肩,“王爺,微臣接下來要用手術刀把王妃潰爛的面板刮下來,然後重新上草藥包紮。”
“這個過程王妃應該極其的疼痛,看王妃現在這個狀態應該是身體體溫過低加上感染髮熱,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一會受到如此的疼痛,身體肯定會做出本能的反應,希望王爺不要在此時心軟,一定要抓住王妃。”
“如果潰爛之物再碰到沒有被感染之處,王妃的狀態會越來越不好。”
尊墨君皺緊了眉頭,翻身坐到了床上,將渾身顫抖的古慕清抱到了自己的雙腿中間,兩隻手緊緊的攥住了古慕清瘦弱的雙肩。
“開始吧。”
顧溫從包裡拿出了平日裡用的醫療酒精,緩緩的從古慕清的肩頭倒了下去。
刺激的酒精觸碰到了古慕清潰爛的傷口之處,令她疼痛難忍,身體瘋狂的抖動了起來,“啊……”古慕清聲嘶力竭的叫了一聲,便沒了力氣,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現在怎麼辦?”尊墨君焦急的問著顧溫。
“王妃這種情況正如微臣剛才所預料的,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劇烈的疼痛產生反應,臣剛才才是開始消毒,還沒到正式的治療呢,王妃暈過去也是正常的顯現,王爺您固定好王妃的身體,不要讓她亂動便可。”
顧溫迅速的拿起了手邊的手術刀,一隻腳踩在了床上,另一隻腳踩到了地上。
極其小心的用刀一點一點的將潰爛的肉割掉,古慕清本來就很深的傷口上又增加了無數細小的刀痕。
尊墨君感覺懷抱裡的妻子體溫越來越低,他小心的把古慕清的頭靠在自己的嘴上。
“夫人,你要堅持住,你不可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不只是不是尊墨君的愛感動了蒼天,還是顧溫的醫術高超,當最後一層新的紗布重新包紮完畢後,古慕清的食指微微的動了動。
“王爺,微臣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顧溫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王妃能不能安然的度過這一劫,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尊墨君握著古慕清冰冷的雙手,輕輕的吻了下去。
“夫人,你一定要挺過這次的劫難。等你身體有所好轉,夫君帶你回家。”
古慕清此時正在做著一個冗長的夢,夢裡的她赤著腳又來到了那個滿是白霧的車站,又見到了那個滿頭白髮的老者。
這次的她沒有理睬老者的招手,毅然的走向了身前的列車。
她找了一截只有一個座位的車廂坐了下來,列車呼嘯著行駛了起來。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滿是潔白的世界裡飄著一團團輕柔的雲,此時的她只覺得身體特別的輕盈,感覺隨時都會飛起來。
忽然,她好像覺得從列車上方的天空中傳來了特別模糊的一聲,“夫人。”
心臟的位置猶如被什麼利器擊中了一樣,疼痛的一禁,此時又傳來了一聲,“夫人。”這個聲音清晰又焦灼,古慕清認了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自己的依靠,自己的愛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