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裡你們誰當班?”豐起面對著排成四列站在自己面前的侍衛們問道。
一隻顫顫巍巍的手舉了起來,“是我。”
豐起順著手往下一看,正是那個發現屍體的侍衛,他連忙問道,“你可見到有什麼奇怪的人今夜在此出現麼?”
那侍衛搖了搖頭,對著豐起說,“按排班表來排今日確實是我晚班,我當班的時候那牢房裡的姑娘還好好的,我還嚇唬嚇唬她問了她幾句話,她都沒作答,我就想著這也不應當由我來問,就坐在門口的桌板看守了。”
“接下來呢?”豐起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那侍衛害怕的說,“接下來,就有個兄弟給我送來了晚飯,我吃完了之後不知怎的就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後就是有人拍了拍我,說是換班了,我才醒的,我剛拿著桌子上的饅頭要給那姑娘送去,就看見那姑娘死了,接下來就是……”
豐起擺了擺手,接下來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他一臉惆悵的看著面前這個憨厚計程車兵,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一個能言善辯的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些事處處都是疑點,問他他卻說今日沒什麼奇怪的人。
他搖了搖頭,想著不知道哪來的鐵憨憨,“伙房的人呢?”
他看著周圍計程車兵們,大喊道。
一列四人走了出來,站在了豐起的身邊,“伙房今日可有奇怪的人出現?”豐起看著他們問道,這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豐起,對著彼此搖了搖頭。
豐起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這事只能上報給王爺了。”
“我好像想起些了什麼!”這時一個夥計站了出來對著豐起說,“當時我在屋子裡蒸饅頭,可不知為何今日的煙有那麼一會格外的大,所以我們就去把四周的窗子都開啟,想要散散這屋裡的霧氣,當我開完窗子走回蒸屜邊上的時候,隱隱約約的看著視窗有個黑色的影子特別快的就飛了起來,我但是就全當是屋裡的霧氣太重,把我眼睛燻花了,現在一想,也就是這有些不一樣了。”
豐起聽完這話,一個起身,飛上了屋頂。
他蹲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房屋上面的瓦礫,果然找到了一串輕巧的腳印,他俯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此腳印印記極淺,步伐之快不像是手下侍衛所為,更像是出自一個身手非凡的神秘人。
他一個跟頭翻下來房頂,站在了地上,他指著今夜當班的那個侍衛說,“此事應該不是咱們中間的人動的手腳,但是至於你,今夜嚴重失職,導致囚犯被人暗殺,罰二十軍板,明日天明與我一同去找王爺。”
那個侍衛欲哭無淚的被其他兩個人拖拽了下去,趴在椅子上,等待著行刑。
豐起又一個健步飛上了房梁,藉著月光俯身看著瓦礫上的腳印,不禁皺起了眉。
這腳上飛簷走壁功夫,怎麼感覺如此的似曾相識呢?
他的思緒不禁回到了自己拜師練武之時,自己的師傅本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俠義人事。他從小無父無母,一直與村裡的另一個也是孤兒的孩童在一起勉強為生。
他們二人每天都會進村邊的樹林裡摘些果子,撲些野兔,以此充飢。
就在一個普通的下午,他們二人又結伴去林子裡捕獵覓食,一隻長著尖牙的老狼橫在了他們兩人的面前,看著它滿口的口水和飢渴的神情,看上去幾天都沒有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