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墨君從相府出來後,直奔押著玉兒的牢房走去。
剛推開門進去,就看見豐起跪在牢房門口,雙手抱拳,對尊墨君說,“啟稟王爺,屬下有罪,請王爺責罰。”
尊墨君一臉的問號,他看了看四周的侍衛,本應該在院子裡操勞的各位士兵們,也都紛紛的隨著豐起,一起跪在了尊墨君的面前。
“出什麼事了?”尊墨君問道。
豐起低著頭,對尊墨君說,“王爺,那個對王妃行刺的罪犯,死了。”
尊墨君聽了豐起對自己說的這話,大為吃驚,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怒氣湧了上來,他對著跪在他面前的侍衛們大聲說道,“我白養你們這麼久?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區區一個關在牢房裡的女子你們都看不住?你們知不知道她對整個案子有多麼重要?”
跪在下面的侍衛們,嚇得瑟瑟發抖,誰都不敢抬起頭面對怒氣沖天的尊墨君。
一旁的豐起偷偷的抬了抬頭,他心裡想著自己也算是處了尊墨君之外,在這裡管事的人,大別人一介的官職,更何況整個事情他也參與了其中。
豐起清了清嗓子,對尊墨君說,“王爺,那日夜裡守衛計程車兵跟我通報此事,我們也去查了,是有人事先做好了準備,在守門的侍衛的餐食裡下了藥,然後混進去把這犯人勒死的。”
尊墨君聽著豐起的意思,看來他已經在自己來之前調查過此事了,便問道。
“那人呢?你們抓到了麼?”
豐起搖了搖頭,對尊墨君說,“那偷偷潛入之人輕功極其高超,屬下當日夜晚在牢房的房梁瓦礫上面看到了此人的痕跡。”
他想了想,接著說道,“是個男人。”
尊墨君聽完這話,更為的生氣了,他把手裡的扇子使勁兒的往地上一扔,砸在了豐起的頭上,“是個男人?這大周朝裡有幾萬個男人?每一個都要拉過來審麼?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們到底都幹什麼了?”
豐起被尊墨君問的無話,只能跪在地上靜靜的等待尊墨君的發落。
尊墨君看著下面低著頭的眾人,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想著此時自己在這裡發脾氣也不是個辦法,什麼都解決不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讓眾人都站起來去做自己的事去,唯獨讓豐起和那天夜裡值守的侍衛跟著自己去了自己。
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屋子,坐了下來。
“說吧,具體是什麼事,我要從頭到尾細細的聽。”他對著豐起說道。
豐起抱著拳,跪在了尊墨君的腳邊,“王爺,剛才在外面我已與你說了個大概,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那晚我也是剛到院中,就有人通報我說那個犯人已經暴斃了,我就帶人去檢視,發現那個犯人斜靠在牢房的門旁,脖子是用一根細線勒死了。”
尊墨君揚了揚眉毛,讓豐起接著說下去。
“然後我就問了那日值守的兄弟,他說與往常沒有什麼兩樣,自己換班值守,吃過飯後就睡著了,然後他是被人叫起來的,我聽了那侍衛說的這話,就感覺不對,想著平日咱們值守交班都是四個時辰一輪崗,就又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