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動!房上有人!”
正在豐起剛要搬動那具屍體的時候,王煜林小聲的把他攔了下來。
豐起豎起耳朵,警覺地也聽到了他倆所在房頂似乎有輕聲的腳步聲,這腳步的速度極快又富有節奏。
他用盡內力使勁兒的將那具屍體推向了角落,迅速的用草蓆蓋上,跟著王煜林一個箭步的衝了出去,跳上了房頂。
“來者何人?”王煜林拔出了自己身上的佩刀,對著那房上的黑影說道。
其實打今天豐起從貴妃閣出來的時候,守在四周的天青就發現了他,兩個人是兒時一起同甘共苦的夥伴,豐起的身影天青自然一眼就能認出。
可現在在天青的心裡,豐起是自己最想殺的人。
天青站在原地,隔著臉上蒙著的紗簾,看著豐起。
他記得小時他與豐起拜師學武,他學劍法,豐起學師傅的絕學輕功,他們兩人從那時起就被師傅分開,不能見面,單獨訓練。只有在每月月末的時候,兄弟二人才能見面比武。
開始的天青學的劍法,他自小就身姿優質習武極快,沒出兩月便可單手持劍,武出幾個劍法來,豐起身材笨重,比武之時總是輸給自己。
可不知為何,過了幾月之後,師傅讓他們兩人學習的技法掉了個個,改為他連輕功,豐起學習劍術,從那之後的他縷縷敗退。
心有不甘的他有一日趁著師傅教豐起不在屋子之時,自己偷了師傅的藏酒,飲了半壺,藉著酒氣就上街去找人比武,年輕好勝的他,這幾年來嘗夠了失敗的滋味,他堅信自己高超的技巧在外面無能能敵。
誰知真的跟人動起手來,自己卻是慘敗。
他現在時長閉上眼就能出現他躺在冰冷的街上,被一群人團團的圍住拳打腳踢,打到他頭破血流衣服破爛,他最忘不了的是與他比武那人,在臨走之時用鞋底狠狠的踩在了自己的臉上,對著自己嘬了一口痰。
那是擊潰他強健自尊心的最後一擊,他不好意思這般模樣回去見師傅,更沒有辦法讓豐起見到這樣落魄的自己,咬了咬牙選擇在街上流浪。
後來的某日,他看見意氣風發走在尊墨君身旁的豐起,恨意由此而生。
天青深深的感覺是豐起搶奪走了自己的人生。
還沒等他自報姓名,豐起也跟著王煜林跳上了屋頂,他看著一身夜行服的男人,不由得小聲的問了一句,“天青?”
天青站在原地愣了愣,他沒想到時隔多年,改變了身形的他還會一眼被豐起認出。
下午趙貴妃剛與自己說過近期要低調行事,他透過自己面前的黑紗,死死的瞪了豐起一眼,腳下一使勁兒,沒了蹤影。
“這人你認識?”王煜林看著消失在黑暗之中的天青,問道。
豐起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只是感覺這人像是個故人。”他回答道
王煜林看看身下房中的那具屍體,完好無所的躺在牆角,他舒了口氣,現在去追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肯定是追不上了,看他行動如此的敏捷,想必是宮中的人,才能對地形這麼熟悉。
眼下重要的是如何把這散發著惡臭的屍體搬運出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