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向孟隊長揮了揮手,道:“上車吧。”
有些人只有經歷生離死別後,才知道自己是在乎的。
也唯有在死亡面前,才懂得世俗是多麼不值一提。
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無聊的閒事。
陳恬雪在中槍的那一刻,腦海裡定格的是沈歸的身影。
醒來後,她覺得與其為他風露立中宵,不如望夫處,化為石,不回頭。
牡丹開車轉了大半個縣城,也沒找到一家營業的餐飲,只好迴歸心園。
令她頗感意外的是,土豪沒打算將剩餘的兩套空房給一套陳恬雪,而是帶著她們一起進了牡丹的201。
進門後,沈歸問牡丹,道:“你家冰箱裡還有吃的嗎?”
牡丹直接將冰箱開啟,裡面塞滿了各類食材。
她笑著道:“誰家過年還能不備點年貨。”
沈歸轉而問陳恬雪,道:“姐,你平時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做。”
這一聲姐喊得很自然,讓她心裡掉進了一根針。
陳恬雪勉強的笑道:“好弟弟,你休息吧,我自己簡單做點。”
沈歸道:“那我就不堅持了,把這裡當自己家,我困得不行,先上樓睡會,再過三四個小時,我爸媽就會放鞭炮喊我起床回鄉下。”
牡丹貼心道:“你去睡吧,我來照顧陳姐。”
陳恬雪沒想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追她的人,從城南可以排到城北,即使她現在是個光頭,也一定是最美的光頭。
牡丹感嘆君心似海不可測。
沈歸打著哈欠,上樓開啟了202的入戶門。
如果不是陳恬雪的行動,他原本打算和牡丹奮戰一番,再摸回聶風鈴的床。
他答應了她,今晚陪她到天亮。
不陪一整夜,至少要讓醋罈子醒來後,看見他。
客廳的燈是亮著的,因為美少婦坐在沙發上喝酒。
滿屋子都是酒味。
沈歸怔了怔,打量著面色緋紅,一身醉態的宋月華,敢情自己的血是白滴了。
宋月華睡衣的領口敞開著,一抹雪白的豐腴展露在外。
胸有凝脂深壑,墜著黃金項鍊。
宋月華並未喝到神智不清,道:“沈歸,你回來了,陪我再喝點。”
沈歸進退兩難,在沙發上坐下,奪下她的酒杯,正色道:“媽,明天再喝吧,該休息了。”
宋月華一邊搶酒杯,一邊嘟著嘴道:“你怎麼不叫我小姐姐了,出去一趟,就覺得我老了是不是?”
沈歸將酒杯舉過頭頂,苦笑道:“沒有,你是最年輕的。”
宋月華為了拿酒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突然坐上了他的腿,胸口壓在了他臉上。
沈歸只好放手,身體僵成了石雕,一動也不敢動。
按前世的年齡,她只比他大兩三歲,他的身體有了不該有的感覺,並不奇怪。
問題是,宋月華感覺到了他的感覺。
宋月華放下酒杯,緋紅的臉變得更加通紅,她身子往下一滑,坐到了他膝蓋上。
她無法剋制的捧著沈歸的臉,滾燙的雙唇冒著濃濃的酒氣,不顧一切地親了上去。
沈歸覺得她沒醉,而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