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將錢抱起,道:“行業越暴利,競爭越激烈,但玩仙人跳確實可恨,行有行規,多幾個上當受騙的,誰還敢出來玩,自砸飯碗。”
鬍子回來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心想著班長果然說到做到,這才眨眼的功夫,黑店連牆都沒了,更別說門。
沈歸對鬍子道:“把她們手上的錢包都洗了,讓她們也嚐嚐身無分文的感受。”
三位小姐沒了男人依靠,很配合地將錢包裡的錢全遞給了鬍子。
鬍子想起青衣女子把他的嫖資藏在內衣裡,於是很不客氣地對她們全身摸了一遍。
果不其然,摸出了四五千。
沈歸從牡丹手上拿了兩萬,放到鬍子手裡,道:“你家裡那麼有錢,還怕沒老婆嗎?總有一天,你看到女人都怕。”
他沒往深了說,鬍子吃過這次大虧,估計以後看到曖昧的燈光都會有陰影。
鬍子把兩萬塊錢又塞回沈歸兜裡,道:“班長,你上次借我的錢,我還沒還呢,你這次又幫我把氣出了,大恩不言謝。”
沈歸拍著鬍子的後背道:“走吧,我們同學間不說這些。”
鬍子笑道:“我是個男人都有點喜歡你了。”
不管怎麼樣,他今天還是撈了一萬,夠一年的伙食費,所以心情很好。
鬍子準備去城北新開的無極線網咖通宵,他最近聊了不少女網友,由於幽默的尺度沒把握好,導致女網友認為他就是個純粹的色狼。
事實證明,網友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三人在十字路口分開。
牡丹回朝陽小區的新家,她能猜到他佳人有約,卻很難猜到佳人是誰。
沈歸一邊往曉江大橋走,一邊給焦豔打電話。
這個倔強的女人,還是選擇了按約定的地點獨自等待。
人生若是夢中走一圈,紅塵劫一世緣,懸崖古塔聲斷,渡口歸船不停旋轉,彷彿永遠靠不了岸。
焦豔站在秋風獵獵的人行木板上,扶著欄杆憑江遠眺,在空無一人的大橋上,如同瓣落的紅顏,長髮紛飛著輕盈背影,悽清而寂寞。
空曠更顯悠長的橋廊,讓沈歸忐忑不安,無顏面對的那人在大橋最中央。
即使是奈何橋,他今晚也不得不踏過去。
“我還是喜歡你驕傲得不可一世的樣子。”
沈歸站到她旁邊,手撐著鐵欄杆,開口道。
焦豔落寞地說道:“你一定很有成就感吧,徹底將我征服之後,再甩得一乾二淨,說出去顯得你多厲害啊。”
沈歸羞愧得滿臉通紅,他再三告誡自己,要忍住,再和她糾纏不清,就會同時失去聶風鈴與遊仙語。
如此代價,承受不住。
她們是前世今生的初戀。
沈歸黯然道:“何其有幸,得到你的垂青,你在我心中是埋藏了二十年的夢,讓夢永遠是夢,豈不更美好。”
焦豔冷笑道:“你是想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惜我已經讓你得到了,或者你檢驗過我的身體,認為我不是最好的。”
沈歸無言以對,無法辯解,總不能說,我看過之後,很滿意。
當一個女人說的話越狠,表示她越在乎。
不在乎的話,她今天也不會出現在此。
“你倒是說話呀,你平時不是很能說嗎?”
沈歸想著自己中毒時,她守過的兩天一夜,忍不住難過。
焦豔繼續道:“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明天就談個男朋友,氣死你。”
她這明明是快把自己給氣死了。